说下雨会看到有光,杨大川特意在下雨的时候出来看了,白日里还瞧不太清楚,到了晚上,还真有像是极光一样的红光,紫光从东边亮起来。
“咋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呢?”杨大川一起身,芋哥儿就知道了。
“你瞅见外边的光了吗”杨大川打开窗户,指着外边对芋哥儿说道。
“这......这是打闪吗,咋像元宵节里放的烟花一样!”芋哥儿探头往外,瞧见这红红紫紫、一闪一闪的光还挺好看的。
“怪异的很!”杨大川无奈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灾祸前的预兆。
“也不知这次的雨得下多久”芋哥儿叹了口气,“真是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地龙翻身过后,这雨久不久就得下一场,没几天还停不了,如今外边的大平河都涨水了。
“咱家壮壮跟安安没啥事儿了吧?”天气变得快,这两天孩子没赶上变化,有点发烧着凉。
“吃了两剂周大夫以前开的药,瞧着好多了。”芋哥儿伸手探了探两孩子的额头,已经不烧了,约莫是已经好了的。
杨大川叹了一口气,难怪大家伙对放火烧安平县城都没有太大异议,在他得知家里孩子生病后,也不得不怀疑就是安平县城里地动过后的疫症引发的。要知道他们平山村离安平县城可是有三十几里的路程,在这儿都能隐隐约约的闻到安平县城散发的尸臭,也不知那些离得近的庄子是遭了多大的罪!
“家里的药眼看着是越来越少了,也不知周大夫一家如今还在不在?”
杨大川愣了愣,放下了手里的窗户,“应是早就逃出去了的。”
“那一家子心善,必是福大命长的”芋哥儿是真心感激周大夫,要不是他,自个儿能不能有命挣下孩子都难说。
周大夫一家的事情杨大川他们不清楚,不过如今摆在眼前的困难是这个灾年已经持续两年多了,说一句民不聊生也不为过。地里能出产的粮食庄户们还能自己解决,但是食盐,布匹这些就有人家缺了。
食盐不贵,每家每户都会买上一些放家里,但是两年过去,也消耗的差不多;至于布匹,庄户们年景好的时候也没有年年裁新衣的,身上衣服总是补丁摞补丁,现在两年灾年过去,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成样了。
“换食盐……换布匹嘞……,想要啥都有!五斤粮食换一斤食盐……三斤粮食换一尺布嘞”这天早上,大伙儿都在田里收拾农活,外边的村道上响起了货郎的叫卖声音,这真是巧了,大伙儿正愁家里快要没盐吃了,就有货郎挑担子上门?
走近一看,只见十来个高大的汉子挑着担子正往平山村这边来,仔细一瞧,都觉着有些眼熟。
“嘿,你们不是住在秋里镇上的南海城人吗,今儿咋跑到咱们这边来了?”年前还帮他们砌过墙,运过石料的呢。村里人和他们打着招呼,“咋还做起这货郎的活计了?”
“嘿嘿,不是着急你们没盐吃了吗,刚好大伙都在这儿,过来看看咱们的杂货。”一个瞧着像是领头的高大汉子放下担子,说着就准备摆出来。
“你们这些食盐布匹哪来的啊?”平山村一堆人围上去看了看,满满一担子食盐粮油,针线布匹,连绢花都有几朵。
“路上捡的啊”这个真是睁眼说瞎话,不打算告诉他们了。
“换不换?不换也没关系,咱们就在秋里镇,到时你们想要换些啥,到镇上找咱们也是一样的,逢五逢十都有集。”领头的汉子瞧周围这一圈都是下地的汉子,估摸着也是卖不出去,不过他今天主要也是来村里打招呼的,卖的了就卖,卖不了就算了!
“在哪儿捡的啊?我们也去瞧瞧。”村里有人不死心。
“嘿嘿,都被我们捡完了,你们去也没用!”年前来过我们村干活的红脸汉子直接拒绝。
“啧啧,这盐咋卖那么贵啊”年景好的时候,盐也就是几枚大钱,现在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