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搁谁都闹心!”
左知遥吐出口气,说:“可惜那天下手慢,也是我的错,没先一刀捅死他——现在估计他爹也翻过磨来,和老韩俩不知道把人藏哪儿去了,想拉他垫背可不容易。再说,再说老韩为这事儿……”他顿了一下,接下去,“你看着,我就不信白威能安分一辈子,再不出来蹦跶了。十年八年,只要我活着,总能想个法子,再把他白威圈进来。”
左知遥不说,凤凰也知道。就他那破性格,又犟又硬,那位韩老板不定怎么费劲才把人稳住的呢。看来那姓白的能不能顺心如意地活到寿终正寝,还要看他以后的造化了。
哥两个把这篇放一边,又接着说糟心事儿。左知遥就把催眠什么的跟凤凰说了。当然,催眠结果被他隐去了。重来一次这种事儿,实在没必要大肆宣传。
凤凰听完后,好半天没反应,之后就开始乐,乐的前仰后合的。左知遥木着脸看他。
“哎不行,我得缓缓……你们这是拍电影呢?”凤凰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还是爱情+悬疑……”
等凤凰笑够了,才想起这故事的主角是自个弟弟,在娱乐之余挤出点儿同情心,搜肠刮肚找了半天安慰词,咳嗽一声,说:“好歹他弄完还告诉你一声,说明他不敢日哄你,也算你……那个积威深重……”
左知遥一个空酒瓶飞过去,被凤凰单手接住。
“你不觉这事有问题?”
“有!绝对有!”凤凰愤愤不平,“孩子大了,哪能是个事儿就管呢?这跟那帮偷看孩子日记的无良家长有什么区别?都一个凑性,不尊重人权!”
左知遥被他弄得没脾气,直接往后一靠,抱着手臂不说话了。
“哎?阿弟?”凤凰也往挪挪,靠到木板壁上,悠荡着二郎腿这个自在,“其实有屁可生气的啊?谁家媳妇不翻老公钱包?谁家两口子不互相偷着看电话短信?有那些个疑心重的,连游戏里的关系都要弄的一清二楚——你家这个,唔,倒是别出心裁,哈哈哈……”
左知遥叹气:“你心可真大。”
“哈!纠结这些有屁用?!”凤凰惫懒地晃晃酒杯,“得过且过,混一天儿是一天儿呗,你就把他当独裁大家长就完了,爱和他过就过,不爱过咱抬腿就走,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哥告诉你,活得明白的都死了,乱七八糟才能长长久久,懂?”
懂,怎么不懂,不就是个“难得糊涂”吗?他们中学班主任最爱老郑,天天把这四个字挂嘴边上。可笑他听了好几年,还不如个没听过的理解的深刻。
那天晚上,哥两个喝的有点儿多。左知遥是难得一醉,凤凰呢?那不用说就是个酒鬼。
隔一天,一直出差的聂长风回来了,让人跌破眼镜的是他居然是和潘明辉一起回来的!左知遥和凤凰都有点儿懵,结果还是潘明辉先笑了:
“本来以为遇到老同学已经是意外之喜,想不到还能见到左少,这可真是喜上加喜了。”
左知遥反应过来,跟潘明辉没什么可说的,点头招呼了事。
理所当然地,潘明辉住进了潘玉楼之前住的酒店。易飞说的没有错,潘玉楼对这个哥哥的确是很感激的,这点在晚上的饭局上就能看出来。
饭局上就那几个人,左知遥、凤凰、潘明辉、潘玉楼、聂长风。凤凰在走廊遇上熟人,点个卯就跑隔壁包房去了,直到散场都没回来,于是这一屋子就成了老乡会,虽然地处异国他乡,入眼却都是熟悉面孔。
潘明辉还是他一贯温文尔雅地笑,纯粹是一个好兄长和好同学,一句过头的话都不说;聂长风,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有问到他的时候才回答个一两句。潘玉楼觉得挺幸福似的,整晚上就看他满脸红光,语无伦次。左知遥看了半晚上的戏,看完了也糊涂了——这潘明辉,唱得是哪一出?
左知遥这个疑惑没存多久,第二天韩韬一来就给他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