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强烈的男人每天晚上都会问他有没有应酬?什么时候回家?如果是韩韬自己有事儿,也会告诉左知遥他几点到家。
晚上左知遥比韩韬回来的晚,进屋先问韩韬。栾叔说韩韬在后园,左知遥洗完澡换了衣服,直接就去找人了。
韩韬在后园的石桌上磨着什么,就着月光看一会儿,再在水盆里涮涮,接着磨。东西太小,左知遥离远看不清是什么,只看到那东西对着月光时,白光一闪。
韩韬听见声音回头,对左知遥笑笑:“来看看,马上就好。”
左知遥过来坐到韩韬对面,发现他手里捏着的是一枚月牙形的东西。
韩韬又弄了一会儿,把那东西在清水里洗净,用细棉布擦干,捻起旁边的皮绳从那东西的大头穿过去,手指勾着皮绳在左知遥面前一晃:“认识吗?”
左知遥捏住那东西一捻,颜色很像象牙又没有象牙的黄,五六厘米长。
“是狼牙。”韩韬给出答案,“你自己猎的那匹。”
“你什么时候弄回来的?”左知遥眼睛一亮,拿到手里就着月光仔细把玩儿。
韩韬不等他看够,拿回来,挂到自己脖子上。
“喂!”
“你的在这里。”韩韬打开旁边的盒子推到左知遥跟前。那里是一枚目测比刚才那个稍微粗壮点儿的狼牙,已经穿好了皮绳。
左知遥看看盒子,又看看韩韬,韩韬与他微笑对视。
他在韩韬的目光里忽然有些虚火上升,学着韩韬的样子胡乱把狼牙套到脖子上,定了定神儿,讪笑:“你还挺有闲心的。”
韩韬把左知遥拉起来,手指勾住他胸前的狼牙看了看,说:“这是那匹头狼的,不要摘下来。”然后握着左知遥的手往回走。
这晚上左知遥没倒开空儿跟韩韬谈凤凰或者聂长风,他被老东西当煎饼一样翻过来调过去的“煎”,上下两张嘴都被开发了个淋漓尽致,完全彻底丧失了语言功能。
“虎哥,我会对你……”
临睡之前左知遥嘟囔,他霸道地搂住韩韬,一半身子压在韩韬身上,没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韩韬等他睡熟了,抽出胳膊抱着他侧翻过身,抬起上半身看了他一会儿。
头狼的牙静静躺在他的颈窝边。
韩韬倾身亲了他一下,按遥控器关灯睡觉。
这一年海城的秋天来得格外早,刚进十月就满城风卷落叶了。秋雨一场接着一场,寒意毫不掩饰地大方进驻。左知遥裹紧身上的风衣看看天色,云层阴得不厚,却有几分要下雨的样子。
“这鬼天气!”保镖甲抱怨说。随即站在上风头处,多少能给左知遥挡点儿风。
左知遥他们刚从一家平面广告公司出来,在彩雨广场等车。司机经验丰富,一般情况是不会让他们等超过五分钟的,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却连车的影子都没有,大道上明显不如以往热闹,保镖甲乙互相使个眼色,都警惕起来。
“左少,要不咱先回楼里?”保镖甲提议。保镖乙在给司机打电话,还没等拨出去,保镖甲的电话响了。来电话的正是司机,说路口有学校组织集体活动,交警封了路让学生优先,已经过去大半了,目测还有十来个班,估计再有三分两分就能放行。
保镖甲把电话里的情况跟左知遥一说,大家都放松下来。
不怪保镖草木皆兵,实在是左知遥他们得罪了人。他要占百里崖,月前已经打发王子先和银根做前站,贴了拆迁通知。百里崖都是打着养殖渔场渔民的旗号走私的私口,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过来签协议?头两天这些人是□都不□王子先,等王子先派人在所有地面建筑上涂上了大大的拆字,麻烦事儿也跟着来了。
寻事挑衅骂骂咧咧,往临时办公室里扔死猫死狗都是小意思,有一回竟然大半夜的来办公室放火,被夜晚巡逻的保安抓了个正着。走私贩子和普通人处事手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