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块儿绑炸药去?要死不拦着,上老爷子跟前儿死去!”
潘明辉一向斯文优雅,从来都是长辈夸奖的典范,此刻被气得五官挪位,张口骂娘。赭梁晓之以理:“胖子,别得瑟了,消停点儿,啊?再作(一声)可就出圈了,要说,赶紧联系,看看他那边现什么情况,如果还没动手,麻溜儿把弄回来——知道急,急有屁用啊?要再去更添乱!”
韩远的立场不太好开口,但也是一脸不赞同。跟个男还打算殉情是怎么着?他觉得潘胖子这是有病,得治。想到这儿,瞄了眼自家堂哥。只见韩韬坐主位上一直就没动,双手十指相对,正气定神闲地看热闹。再看左知遥,这惹祸的根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烟来,正眯着眼睛吐烟圈。
那边潘玉楼只是摇头:“不一样。去了他不害怕。得陪着他……”
潘明辉烦躁地打断他:“陪个屁!们,把少爷请回去,照顾好,别让他有闪失。马上就回!”
潘玉楼身边的连个迟疑都没有,立刻往起架潘玉楼,任凭潘玉楼杀猪似的挣扎叫唤,就是不撒手。
“等会儿!话还没说完呢!”左知遥眼角斜挑看着潘明辉,“既然当了这个信使,就得容把话说完,是吧?有几句话要跟这‘哥夫’说,潘大少行个方便?”
潘明辉脸色阴晴不定,转了一轮,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等等。”
那头潘玉楼的吨位比较宜,又死命地抗争,两个保镖还没把他弄起来,听了这话就缓了缓,放开潘玉楼的胳膊,却没有走开,而是紧紧地贴着他站着,谨防这位小爷的过激行为。
左知遥叼着烟问:“这回,明白了吗?”
“……什么?”潘玉楼还蒙着。刚才的行为太剧烈,脑袋有点儿缺氧。
“去了潘家少爷这层皮儿,什么都不是。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哪怕能挣钱,够哥买凶的呢他也不用亲身上阵!”
“、可以的,他没跟说过,他要钱,可以……”
左知遥一针见血:“不可以!那不是的钱。用的每一分钱都要跟家里要,家里不给就毛都没有。哪些财产是的?哪些东西是任由支配的?哪些能指使动?不用说别的,就现,此刻,身边这俩,让他们离远点儿他们干吗?潘玉楼告诉,唯一可以支配的就是的感情,可惜这东西属于特定商品,除了哥还没稀罕,所以,它也没有市场,说白了它一分不值。胡闹点儿,撒个小钱儿的,家自然不会管,要给情买凶杀,试试看?家第一个事儿保准是把关起来,然后查查是哪个祸害拐带坏了。呵,到时候哥可就来派了,说不定得面临洛阳潘的追踪令呢——也不知道家现还有没有这玩意儿了……”
潘玉楼开始还想插嘴,后来就愣愣地听着,越听心越凉,最后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他脑袋埋膝盖上,双手揪着头发,哭声压抑而痛苦,如同一头困兽。
左知遥看着他哭,眼睛里渐渐退去讽刺,露出些怜悯的神色来:“哥夫,别哭了。听说……哎……说,别哭了……哥还没死呢嚎什么丧?他妈的抬头,听说!”
潘玉楼茫然抬头。
左知遥舒口气,食指中指夹着烟,用拇指一比自己的脑门:“看着没?面前的是小刀,聂长风的兄弟。打从知道哥要去干什么那天,就给他联系了佣兵。没钱,不能让哥买凶杀,但帮着弄点儿军火顺便请几个保证他的身安全还是能做到的。昨天那边传过来消息,犬养家的葬礼结束了。哥给狗打了药,狗身上绑了炸药,点着捻子都赶出殡的大院儿去了,还有遥控飞机,嘿嘿,那个扔的是液体炸弹。听说当时挺热闹的,可惜咱没见着。”
潘玉楼眼睛恢复了点儿神采,期盼地看着左知遥,等下面的消息。
左知遥自己乐了一阵儿,接着讲:“那边的伤亡情况还不知道,今天天刚亮的时候,哥已经离了日本,现应该东南半岛那边儿,具体还得等消息。哥报的是家仇,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