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对陆霄这个队长是有怨念的。说什么小队不收无用的人,还不都是对她不满的借口。以前阮软还在的时候,也没见他逼着去做什么事情。再说了,她就是个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遇到事情被保护不是应该的吗?
情绪急需宣泄,她下意识忽略了阮软跟着异能小队不过才一两天。那时候丧尸病毒还不似这般猖狂,食物也不似这般紧缺,没有需要用到她们的地方。
后来情况越发严重,吃的也越来越少,当然养不起只吃不做的闲人。况且,陆霄没有让她做什么危急生命的事,跟着小队白吃白喝两个月来,今儿还是头一回叫她帮忙。哪里会想到宁悦由此生了怨怼,还将矛头指向了八竿子打不着的阮软。
还需仰仗陆霄,她对这人大抵还是慕强心理更重,压过了那点怨念。可对阮软却是无法遮掩的恶意。想着这讨厌的人怎么还不死呢?为什么还要出现干扰她的生活?心里很是不甘心。
在宁悦又怕又怨的时候,阮软那边气氛也有点怪。车内无人说话,还是黎冉揉了揉太阳穴打破了这静谧的场景。
“你跟那些人认识?”黎冉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不过她没有改口,接着道:“那个女生是不是跟你有什么纠葛?方才我瞧着,她看到你的那一瞬身体都在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做了亏心事,当然害怕啦。”阮软打着方向盘拐弯,随口回答。
注意力都放在了与少女攀谈的那个娃娃脸的男生身上,女生什么的,沈殷倒是没关注到。这一听少女漫不经心的答复,眉头不察地皱了起来,偏头道:“她伤害你了。”
是陈述的语气。
阮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把之前宁悦推她下河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车内顿时安静下来。沈殷手指蜷缩,一张俊脸掩映在透过玻璃窗的光线之中,眼中的光明明灭灭,神情晦涩不明。
而黎冉由于有过被至亲抛弃的经历,对阮软的那段过往更是感同身受,面上露出歉意:“对不起,我不晓得那个女生品性那样恶劣,也不知道她害过你。若提前知晓此事,我……”
她能怎么样呢,见死不救吗?黎冉知道自己做不到的,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陷入险境而无动于衷,哪怕那人是自己不喜的。但事后她一定会觉得愧疚,认为辜负了朋友的信任。
“没关系。”阮软适时岔开了这个话题。她晓得黎冉是个善良的人,善良本不必要背负枷锁。何况时光不会倒流,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黎冉不说话了。车内再度静下来,到最后只有睡得正香的团子嘴里发出的呼噜声。
行车路上停了一次,杨唤就跟个小太阳似的跑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完好无损的饼干与一瓶苹果汁,颠颠地递到阮软跟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此时阮软正跟沈殷在路边晒太阳,见着他过来,惊讶一瞬后笑开,却没有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谢谢你,不过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留着吧。”
在少女的再三推阻之下,杨唤悻悻地把东西收了回去,又打起精神跟她聊东聊西的:“上回你落水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他们当时站的位置离吊桥的边缘还是有些距离的,少女怎么会那么不谨慎自己踩空掉下去?宁悦当时说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那会儿半信半疑的,再加上阮软又生死不明,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实她话里的真假。
对宁悦的怀疑是在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中一点一滴加深的。他发现这女人极度擅于伪装,当着大伙儿的面柔弱可人、温柔善良,背地里却毫无怜悯之心、自私自利。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个多月前在路上遇到丧尸攻击,那时宁悦就站在他的身后。在一大波丧尸争先恐后扑过来,他快要顶不住时,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
杨唤敢肯定那绝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下意识回过头,看到了宁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