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丢给汪怀。
汪怀接过书,放在膝盖上,翻也不翻,讷
讷道:“你高看我了,我有鉴定功法的本事,也不会至今没破一品。”
“不过有个人,应该可以帮你看看。”
“你回来之前不久,有个大和尚来找你,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却也能感觉出,那是个不多见的高手。即使不如你,想必差不了太远,说不准就是十大高手之流的人物。”
江澜的脸色瞬间变难看。
不消汪怀细致描述形容,他就只认识一个和尚。
释严含!
狗贼秃!
大皮燕子!
……
释严含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打坐等候。
江澜上去便开门见山:“大师,你不厚道啊!骗别人也就算了,欺骗我这个京畿最后一份单纯,你良心不会痛么?”
释严含闭着眼,悠悠道:“江施主何必胡乱抬高自己的人品?”
我特么给你一脚!
江澜坐到对面,不善道:“大师总得给我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不然,五品丹药的承诺只好作废了!就像大师说的,江某人品不高,也没什么觉悟,做人准则从来都是锱铢必较不肯吃亏。”
大和尚放下盘着的腿,缓缓睁开眼,说道:“贫僧有个修金钟罩的师侄,近日将要下山历练,施主不嫌弃,可以着他在身边,跑跑腿还是利索的。”
“金钟罩厉害么?”江澜感觉不太稳。
“皮厚力大,挡一两颗子弹不在话下,与人切磋的话,大约算是平常所说的一品。”释严含不紧不慢道。
江澜一听,被骗的心情突然就舒服了。
可随后又转念想想,不对劲!
狗贼秃竟然没有讨价还价,这么大方,指不定表面诱人的条件下,就暗藏了什么臭不要脸的小细节故意不说。
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磨不住人家闷不吭声使坏啊!
“大师,你这师侄不白来吧?”
江澜决定还是问清楚的好,稍稍不慎就被算计,跟这秃瓢打交道,不比跟钱洛凝勾心斗角省事。
果不其然,问到点子上,大和尚就不再对答如流了,微垂着颗秃头,显然在琢磨用什么说法能既不反戒,又蒙过这冤大头。
江澜见状,痛心疾首,这特么都什么人心不古的破烂世道!
“我那师侄,命运多舛,自幼满门被灭,仇家有些许多,且身患怪疾,实乃是惨绝人寰……”
释严含一本正经开始洗脑。
长篇大套讲了能有十来分钟,江澜听到耳朵里的就两句话:
那小和尚有怪病,你得帮他治;
还有各种仇家,随时可能找上门来,来的时候你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