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又是惊喜。
虽然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包裹得严实,但是他能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时烨。
是时烨。
哪怕改头换面了,他也能在片刻间认出来。
只是时烨为何站着不动?
没等温池想明白这一点,就听见树底下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我看那人已经不行了,不如我们直接上吧,是赢是输好歹有个定数!”
“不行,二叔和长公主他们去了宫里还未回来,那疯子又伤了我们花家多少人,倘若让他逃了该怎么办?我们应当尽量拖延时间,拖到二叔和长公主他们回来。”
“可那人早已是强弩之末,若我们这会儿趁热打铁,些许还能抓他个正着,若我们继续拖延下去,才会让他逮着机会逃走。”
这两个人各执观点、争论不休。
温池听得眉头紧锁,不由得抬头看向远处的时烨,发现时烨从头到尾都没换过动作,倒真像树底下其中一人所说的那样——已是强弩之末。
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慢慢向莲花池逼近,温池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了如此无助的感觉,明明时烨就站在他触手可及之地,可是他又觉得时烨离他那么遥远,远得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人。
他该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池很想直接冲出去,可他害怕不仅帮不上时烨,反倒会害了时烨。
况且眼下那么多人,他着实没有信心能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就走时烨。
正在温池挣扎不已时,那些包围着时烨的人又往里缩紧了一个圈,他们似乎看出了时烨的虚弱,便愈发肆意起来。
温池见状,咬了咬牙,便要冲出去。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正好降落在时烨面前。
带有凌厉杀意的软剑像柔软的蛇一般在半空中狠狠扫了一圈,产生的剑气朝着四面八方
《穿成暴君的男妾》,牢记:
给朱贤,朱贤自知该如何做。”
温池愣愣垂眸:“那你呢?”
时烨看似轻松实则很勉强地勾了勾唇角:“我休息片刻即可。”
温池怔怔看着时烨青白的脸,突然感觉眼睛发酸,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有一颗滚烫的泪水从他眼里涌出来。
啪叽一声。
那颗泪水滴落在时烨脸上。
难怪时烨最近越来越奇怪,好像有什么在身后追赶着他一样,逼着他不停地做很多事,况且曾经的时烨即便坐着轮椅,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虚弱。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抽干他的精力。
现在他知晓原因了。
是毒。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温池再也压制不住满心的悲伤,泪水从他眼中夺眶而出,他控制不住,便任由那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这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若时烨真想救皇上,自然有其他法子,比如像花皇后曾经那样用血来救皇上。
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抢夺灵石真不是唯一的选择。
时烨很轻地叹了口气,只道:“我没时间了。”他抬手摸上温池的脸,“快走吧。”
温池就着时烨的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回时烨怀里,随后背对时烨,咬牙把时烨背起来。
时烨浑身力气尽失,只能软绵绵的任由温池背起他。
温池身体里的力气也所剩无几,他用不了轻功,于是背着时烨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尽管时烨的脸和手都很冰凉,可他呼吸时会吐出微弱的气息,洒在温池耳畔,仿佛给了温池巨大的动力。
山上的积雪非常厚,一脚踩下去,能踩出一个很深的脚印,同样,将脚拔出来时也极为吃力。
温池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辛苦,不一会儿,他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