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道还不能睡懒觉了吗?”
江琼华之前也了解过江轶的成长轨迹,听宁文茵这么一说心里也泛起了疼惜。她坐在宁文茵身旁,嘀嘀咕咕地说:“我这不是想到一家人第一次吃早饭,总不能有个缺席的,这多不圆满啊。”
宁文茵笑了一下:“你要是真拿我们当家人,就应该纵容着小轶多睡一会。来日方长,总有聚在一起的时候。”
江琼华从小到大都是最听宁文茵的话,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释然了。不由地高兴地说:“对,来日方长!”
两人坐在餐桌旁聊了一会,早起运动后换了身衣服的江似霰清清爽爽地从楼上下来。她来到餐桌坐下,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江轶的位置,若有所思。
江琼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和她解释说:“小轶赖床,不打算吃早饭了,我们先吃吧。”
江似霰点点头,应了一句:“好。”
三人开始就餐,江琼华开开心心地给宁文茵布菜。
可偏偏江轶天生就是和江琼华对着干一样,等她们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就揉着脸顶着一头飞扬的头发走到了餐厅。
餐桌旁三人听到脚步声,皆将目光投到了江轶身上。江琼华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地说:“你不是说不起来要睡懒觉吗?怎么现在起来了?”
江轶瞪了她一眼:“谁让你敲门和喊魂一样,谁还睡得着。”江轶怼完她,转过头对宁文茵笑了一下:“宁姨早上好。”
打完招呼,江轶收敛了笑容,皮笑肉不笑地冲江似霰打了一个招呼:“早。”
江似霰点点头:“早。先过来吃早餐吧。”她说着,伸手替江轶拉开了旁边的桌位。
江轶看着她的举动,瞳孔瞬间紧锁。拉凳子?示好?在昨天她胡说一气的情况下?江似霰几个意思?
完了完了,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江轶脑子里滚过一条条猜想,最终还是抿唇露出了一个干笑:“谢谢。”
她在江似霰身旁的位置坐下,然后默默地挪开椅子,远离了江似霰。江似霰看到她这个避如蛇蝎的举动,稍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解:难道就和江轶说的一样,她很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
究竟是什么味道,会让她这么讨厌呢?
江似霰就把今天的作业告诉了她。
江轶听了,准备写点作业消消食。
宁文茵替她把练习册摆好,转头看了女儿一眼,问:“霰霰的作业也带过来了吗?要是带来,和小轶一起写完再回去吧。不然开车回家也有些时间,回去再写也很麻烦。”
江似霰的确带了作业本,她有些犹豫地看了江轶一眼,江轶有些莫名其妙:“你带了作业就写呗,这里那么大地方,你总不会找不到地方写吧?”
江似霰轻轻问她:“不会吵到你吗?”
江轶咬着笔头,单手翻开练习册,一边看题一边嘟囔:“不会,你不出声就行了。”
江似霰点点头,决定听从母亲的意思,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在病房里的茶几上摊开,坐在地上开始写作业。
她们一个人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下沙发的茶几前,各自忙碌。
坐在沙发上的宁文茵看着这两个孩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她想,要是当初自己的那个孩子没有意外失去,现在江似霰会有一个妹妹,也会带着妹妹写作业了吧。
宁文茵有些感慨。她趁着两个孩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拍下了她们一起写作业的照片,小心保存了下来。
江轶在医院住了好几天,这几天里,江似霰都会带着作业过来。她和宁文茵一起陪着江轶吃饭,写作业,直到江琼华过来后,她们才回家。
在得到这种悉心照顾之后,平心而论,江轶很难无动于衷。她感激宁文茵,可同时对江似霰的感官很复杂。她觉得自己似乎没办法用那么冷淡的态度去面对她,哪怕是出于感恩,江似霰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