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冷淡了下来,也不知夏槐她们怎么想的,反正是认定了皇上同自家主子正在闹别扭,两相僵持不下,谁都不肯低头。
乔虞一阵无语,不晓得是不是该为她们觉得自己有跟皇帝冷战的勇气而欣慰。
可那晚的事牵扯了皇家秘闻,她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们去猜了。
“万一皇上正生着你家主子的气,这时候让我主动送上门去,生怕皇上没地儿出气啊?”
夏槐无奈地道:“主子,皇上那样宠爱您,只要您给个台阶过去,肯定就顺势下了,哪会跟您真生起气来呢。”
在她们当奴婢的看来,有时候主子的言行让她们看得都心惊胆战,生怕皇上大怒。谁知皇上次次都包容了下来,不光没有因此怪责主子,还十分宠溺纵容。
说真的,在夏槐等人眼中,皇上对她们主子绝对是真爱了。
这么想着,连南书也说:“主子,您可不能向以前跟大少爷和二少爷闹脾气时候的样子了,皇上是天子,从来都是受人追捧尊敬的份儿,您可不能就静等着皇上拿好东西来哄您呀?”
乔虞有些无语,怎么听这说法,都觉得是她作呢?
到底谁是她们主子啊,这滤镜也太厚了。
“行了行了,急什么?王嫔那边都诊出身孕来了皇上还没去呢,说不定就是前朝政事太繁忙抽不开身,你们非鼓动我去找皇上,回头落在太后眼里,能讨着好么?”
主子您什么时候在意过讨好太后啊?
夏槐和南书无奈地相视看了一眼,知道主子这是故意回避,既然下定决心的事,任她们如何劝也没用。
见她们俩偃旗息鼓,乔虞笑靥松快,转而又津津有味地挺起宫里最近传开的流言来。
太后让王嫔搬进了慈宁宫,彻底将她纳入了保护圈,将其他的嫔妃防得跟狼似的,听说有人去探望王嫔的时候,身旁跟了两个嬷嬷,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凡有想接近王嫔的动作,嬷嬷们动作自然流畅地就将两人隔离开来,偏偏慈眉善目、微笑恭敬地模样还让人拿不着错处。
要乔虞说,看管犯人也就这程度了。
“看来太后娘娘对这一胎是十足的看重啊。”乔虞笑盈盈地道,“就是不知道王嫔能不能耐得住了。”
这个时代没有产前抑郁症的概念不代表它不存在,一个好好的人平白无故被闷在四方天地之中,吃穿言行都有限制,几个月下来也得疯了,更别提女子身在孕中,身体上的变化本就容易造成情绪的剧烈波动,性情大变都是有的。
就这么安然渡过了两月,一天半夜,慈宁宫中灯火通明,继而就传出了王嫔惊了胎气、有见红之兆的消息。
将整个后宫冷落了三个月的皇帝总算想起了后宫中还有个为他孕育皇嗣的妃子,起驾去慈宁宫看望了王嫔。
慈宁宫中,
太后慈和的面容一片肃然,定定地看着虚弱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的王嫔,冷声道:“谁能来告诉哀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嫔怔怔地望着床帏,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无力地出声:“姑祖母,是媛儿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太后声调骤然严厉起来,“你现在是为了你自己活着么?居然敢不听嬷嬷劝说执意要出慈宁宫,还为此动了胎气?媛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
王嫔面上显出一丝木然:“是媛儿一时意气,惹了姑祖母生气,媛儿再也不会了。”
太后轻叹了一声:“哀家是气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她缓缓走到床边,温柔地拉起王嫔的手,“媛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就是哀家和你祖父、父亲期盼已久的希望,哀家心心念念、百般筹谋,就是想要护你周全。”
“哀家知道,您觉着在慈宁宫受人桎梏着实不好受,可外头有多少算计冲着你来的?简直是无孔不入,但凡你沾着一点,怕是后半生都要搭进去。乖,媛儿,您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