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说的。”
皇帝不由哈哈笑出声来:“那你不胡说,实话是什么?”
“我想跟您离的近一些。”她埋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闷,“虽然我心里知道,您是皇上,本就应该高高在上才对,但我是您的妃子呀,这么千军万马中好不容易脱颖而出,能被选进宫里,总该有点特权才是啊。”
“特权?”皇帝笑着问她,“你想要什么特权?”
乔虞仰头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透着一种真诚稚气的执拗:“我希望在别人都看到您高不可攀那面的时候,我或许,可以稍微捕捉到您身为普通人的另外一面?”
“就像现在,您的怀抱宽大又温暖,您不会同我计较这些违反规矩的举动,反而总是十分包容,甚至纵容我的任性。皇上,我很喜欢这样的你,让我感觉我们之间不仅是因为皇上和妃子的名分关系才走到一起,更有种由里及表的情感羁绊。”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相互之间都很喜欢跟对方相处,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从心而起,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但是您能体会到的对么?”
她好看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向他,皇帝一瞬间都未仔细分辨心头突然涌起的热流代表着什么,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回过神来,见她笑颜逐开,称心快意的模样,也就将那点疑窦抛开了,皇帝笑意中透着几分宠溺:“不是说要跟朕聊聊么?”
“啊,”乔虞这才想起来,“皇上,有没有您之前的画像呀?”
“画像?”皇帝想了想,“太宸宫估计挂了几幅吧,怎么了?”
宫里自然是有画师,但他不喜被上下扫视的感觉,因而并未宣画师过来给他作画,印象中大概也就登基时画了一副。
乔虞眼眸流转,笑着问:“您之前过寿,难道就没有哪位娘娘送过您的画像么?”
这倒真有。
皇帝垂眸,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怎么?上朕这儿打探虚实来了?”
他的力道收敛了不少,所以不痛,就是有点痒,乔虞歪头在他还未收回的手上蹭了几下,才舒服了。
皇帝见状一笑,心头越发柔软了起来,手转而覆在她松散柔顺的墨发上轻抚着,一下又一下。
“才不是,”乔虞反驳道,“我先前也打算送副画像给您,但是,”她长长叹了口气,“你实在太难画了。”
她实在称不上天赋多高的人,至少那种看了一眼就能印在脑海中,流畅地将人一丝不差画出来的神奇故事发生不到她身上。
素描还简单些,但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硬笔,就是能找着炭勉强充当下炭笔,画起来颜色太深覆盖性又强,而且宫里的炭都是拿来烧火的,不仅用起来脆,在纸上也显不出色,容易掉色,不好保存。
油画比素描复杂太多,就算她能排除万难找到差不多的颜料和布,怎么说服皇帝在恰当的光线下站几小时?她怕是嫌命长了。
水墨画更不用说,
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归漫画了,就是有点担心万一回头画夸张了惹皇帝生气,因而才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皇上,我只能保证您收到贺礼定会感到惊喜,但这惊喜二字吧,因人而异。所以您要看了觉得接受不了…看在我绞尽脑汁辛苦创作的份上,也千万别还给我一份惊吓啊。”
皇帝沉默着看了她半晌,问道:“你不是又想着送朕块帕子吧?”
“当然不是了。”乔虞睁大了眼,义正言辞道,“我对您是什么心意,您自己还不知道么?这可是你的生辰,我怎么舍得这般敷衍呢!”
很好,先把那些送手帕传情的那波打成有心敷衍了。
心机+1
“何况,这天下都是您的,我纵使能找到再好的宝物送给你也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可不就得另辟蹊径了?”
她语气真挚而坦荡,皇帝莫名觉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