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说的来吧。”
许知薇唇角勾起浅笑,温顺地端坐着,转而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不动声色地将简贵妃捧高兴了,才起身告退。
归根究底,她从头至尾,都未将简贵妃是做同盟,等有一日,她攀着简贵妃的高枝青云扶上,有足够的实力能独当一面了,简贵妃和乔虞就都是自己的挡路石。
她巴不得有人替她先将这两块难啃的石头解决掉,也省得她再多费心。
只不过,不能是现在。
……
那厢乔虞也想到了安修仪。
现下的怡景宫明里暗里藏了不知道多少人,她不愿掺和进去平白惹得一身骚,早在嘉婕妤中毒那日,就回来让方得福转而去查嘉婕妤入宫以来的人际交往情况。
只挑那些来往不甚密切,但细想起来情分不浅的人。
安修仪就在名单上的首位。
乔虞这才想起来,她先前住的明瑟阁临近听竹楼,但安修仪避世不出,皇帝和皇后也纵容着她,因而她进宫都快一年了,只闻其名,却一直无缘得见。
可即使知道,她这时候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至少不该做这个出头鸟。
正好许知薇替简贵妃探路来了,她便索性引导简贵妃去查,即使简贵妃不动,皇帝也不会任由后宫留着这么大的隐患。
唯一的问题是,等到皇帝出手了,她还有没有机会见安修仪一面,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目标之一?
乔虞一时有些举棋不定,迟疑良久,才下定决心去太宸宫一趟。她确实是中了“弱柳”,作为苦主想知道幕后真凶是谁,无可非议。况且许知薇才走,她手上正有一口新鲜的锅随时可以扔过去,半点压力没有。
太宸宫中,皇帝高坐在案桌前,听张忠禀报说乔德仪求见,第一反应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出什么事了,还劳动你跑这么一趟?”他话里透着揶揄,调笑着看她。
“皇上,”乔虞正色着,精致秀美的脸上显露着几丝紧绷,“有件事,妾琢磨了几天都想不明白,一直堵在心里憋得实在难受,只好向您请教了。”
“哦?”皇帝挑了挑眉,“你难得主动来找朕,还是因为有求于朕?”
“皇上,您可不能这么理解。”乔虞为自己申辩道,“我也不是缺了什么白问您要的,我是在人生的旅途中发现了迷茫之处,这才来找您请教。我这求得可是真相,非见识广博、聪明睿智之人,我还不稀得听呢。”
皇帝失笑:“行,朕要不允你所求,不是辜负你给朕戴的这么大顶高帽了?说吧,你想请教什么?”
“我是想问您,”乔虞蹙眉,颇有些惴惴不安,“先前给我下毒的,是嘉婕妤么?”
“就为了这?”皇帝佯作诧异,笑着反问她,“你自己觉得是么?”
“我原先以为是嘉婕妤,可如今她也中毒了,妾就有些糊涂了。”乔虞耷拉着脸,纠结道,“我都打算找嘉婕妤对峙去,结果我刚养好病能出门,嘉婕妤又被皇后娘娘禁足了。可见上天也是在警示我须得三思而后行。”
“这不,我也思不出什么来,只能来找您了。”
见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小脑袋,皇帝越发觉得可乐:“你倒是真小心,没影的东西也能揣摩成一处出戏来。”嘲笑得尽兴了,他才出言道,“你安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皇帝罕见说出一句保证,乔虞却是想也没想就略过去了,道:“我也不是担心这个……主要,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我怎么也该报复回去才对,不然岂不是白白受这份罪了?”
头一回还有人在他面前叫嚣着要报复回去的,皇帝颇有些新奇,问她:“你打算怎么报复回去?”
乔虞叹了一声:“不满您说,我还没想明白呢。”她盼着指头一个一个说过来,“最公平的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我连药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