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要你了。”
关捷乐得够呛,乜着他吹牛:“你怕屁,我又不要你养。”
路荣行当然知道他不会吃白食,但这挡不住他是个小白脸,连忙又把自己扒开的头勾过来,在他柔软温滑的口腔里舔了一遍。
关捷一边跟他纠缠,一边断断续续地忧患了片刻,感觉自己挣钱无门,莫名其妙就好像矮了他一头。
不过这也没办法,化学是个烧钱而且就业口狭窄的专业,投入期限漫长、活动环境艰苦、收获慢,除了最终能走上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剩下的都要怀恨转行。
关捷能走到哪里,这时根本看不出瞄头,他会羡慕自己的对象,但仍然喜欢他刺激性气味扑鼻的专业,被老师夸了两句就不行,最近的作业写得飞快。
路荣行纯粹就是瞎写瞎投,暂时对未来毫无规划,但人生的每一个未来去向,其实都早已预设在了过去的点滴经历之中。
比起高中的竞赛和高考前夕,大学的生活可以用惬意来形容,一不小心就容易越来越懒。
关捷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年的寒潮没能击倒路荣行,他既没发烧也没感冒,开心地拉着他研究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军训功不可没。
于是早上又跟打鸡血一样,为了长久的健康,拉着路荣行开始锻炼。
路荣行不愿意跑步,两人协商了一下,最后买了副羽毛球拍,晚上去体育馆瞎打。
关捷的pose倒是摆得都挺好看,长手长腿地伸展开了在场子里扑棱,特别是仰头等着接球,拍子朝后挥过肩膀,整个人拉成一个长条,很有点高挑和一击必杀的气势。
不过他就是个绣花枕头,接球的准头没什么进步,一星期下来就被路荣行虐成了咸菜。
他俩都算是有脸有身材,所以有时候会有个别外向的妹子组过来打断,问能不能跟他们一起打配合。
关捷向来随和,起初只要时间合适,一般都不会拒绝。
然后他慢慢发现,跟他组队的学姐会卯着劲朝路荣行挥拍子,对面那个套路相当,弄得他跟路荣行一直在接球捡球,比自己打着玩累多了不说,最关键的是他也会忍不住吃一点飞醋。
路荣行喜欢自己是他的事,关捷反正是得为自己的爱情而战一战的,这种情绪驱使他学会了蹩脚的婉拒,也会找角落里的场地玩。
路荣行对此很是松了口气,要是话语权归他管,他根本不会组什么队。
体育馆里除了羽毛球和兵乓球,还有桌球可以打,馆里提供装备,押一卡通租用就行,只是球杆套数有限,能不能租到得看运气。
关捷看别人“砰砰”打得可有意思,上前去找不认识的大哥们借了根杆子捅了两下,第一杆就戳出了一个蹦得挺高的跳球,之后运气空仓了,球边都擦不着一个,下来自己水平太差又不想学,就给桌球扣了个黑锅,说不好玩。
只是不玩这个,大学里还有很多其他的活动。
11月末的星期六,路荣行班上组织了一个周边古镇一日游的冬游活动,规定是可以带家属。
关捷就是路荣行的家属,路荣行想带着他,去跟班长报备了一下,也付诸了出双倍活动费的行动。
不过班长最后没有收关捷的人头费,其他带男女朋友的同学也是这待遇,因为家属并不多,也不用住宿,他们吃不了多少钱,太计较了显得小气,也开会跟班上的学生确认过这事。
路荣行觉得还是占了便宜,买了点牛轧糖、牛肉干之类的零食,让关捷提着自己去派送。
古镇是个水乡集镇,看得出大部分建筑是新修的,但头一次看见仿古建群的人还是会有种眼界大开的古朴感觉。
关捷一跃成了个“刘姥姥”,一直都在东张西望,路荣行觉得他的表情比风景有趣,动不动就笑他像个土包子。
关捷已经被他嫌习惯了,在他肚子或后背上抽来捶去,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