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英俊脸上,总是挂参透佛理感慨。
“我是差点死过一次人,当时跟李大人挂在树杈上时,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有佛祖跟我话,叮嘱我若是此番能脱险,除了陛下圣光庇佑以外,还有另一人福泽庇佑。我以后不能花天酒地,因为我这一命是有人在佛祖苦求来。我当时还在纳闷,是哪个如此诚,给我求来这等奇缘?后来等我回了附中,发现原来是我那位瞎夫人一直在佛龛前祷告,她愿意用十阳寿换回我一命……”
每每到此处,世子总是角温润,似乎感动得有些不下去。
大凡这种历生死人,都会脑筋有些受刺激。
比如这位韩世子,成天做梦都是神神鬼鬼。
世子跟人这般不厌其烦地反复絮叨,以至于大家最后都能理解,是那个瞎夫人一片赤诚,换来了浪子回头。
虽然韩临风依旧不甚上进,在工部当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他倒是收敛了外出玩乐,终日跟自那位美艳盲妻厮混一处。
那些侯府夫人们,对于这样可以改变成训夫戏文故事很受用。
她们也希望自家子侄晚辈若娶了位贤妻,有腐朽化神奇造化,好好改造下自家没出息儿子。
至于点化了纨绔丈夫那位盲女世子妃,俨然已能入孝悌书籍,成为良妇典范。
毕竟连一谨慎结交,家风清正李夫人都对苏落云赞不绝口,人前也对她礼遇有加。
而且这位平民世子妃亲弟弟还是被陛下破格录取少编修,前途无量。
一时间,以前京城贵妇们对苏落云鄙视大减,若是在茶宴酒会碰到,还是愿意与她寒暄交际一番。
连带韩瑶日子也好了不少,渐渐适应了京城交际圈子。
不知为何,峻公府一直迟迟没有跟北镇王府谈解除婚约事情,似乎只是景不好,拖延婚期而已。
也许觉得一直冷落北镇世子府这位未来儿媳妇不好。峻公府趁八十岁老太君大寿时候,写了请柬,邀请苏落云和韩瑶这一对姑嫂前来吃酒祝寿。
这样正邀约推脱不得,所以苏落云跟韩瑶都要备了厚礼亲自前往祝贺。
到了祝寿那日,苏落云按住了被窝里男人不老实手爪子,咬了他下巴一口:“明知我今日有应酬,你还缠人!”
男色这东西,如果能用睛品赏,自然最妙,可若有疾,倒也能从别处品评出男色极品精髓。
苏落云虽然不曾知道红云姑娘被窝里功夫。但是她这个阴差阳错来夫君,不卖男色,光是凭借红帐锦被里本事,也应该能挂上相公馆头把交椅了。
苏落云从不曾食过这方面山珍海味,结果开荤后一上来就是鲍鱼海参,补得也有些发撑。
好不容易今日有正事,苏落云要光明正大拒绝清晨大补鸡汤。
韩临风也知女人家打扮穿衣有些费时间,倒是放过了这小狐狸一码,索性也不去练武了,陪她坐在妆镜子前梳洗打扮。
落云因为看不见,她如今穿也是依世子喜好来了。
幸好韩临风锦衣华服那一套并没有用到自身上,据香草所,选衣服颜色,还是头钗法式都是清雅得很,将大姑娘衬得更好看了。
“工部今日要赶在头清算流水单据,我就算是闲人也得过去应应景。不过今日拿峻公府里得是各种凶兽齐聚,你若不想去,便装一装病,让韩瑶自去得了。”
韩临风得脸不红不跳,反正那是韩瑶婆家,妹妹自得想法子应付了。
落云觉得他这当哥哥得不像话,明知今日凶兽齐聚,她这个当嫂子不去,任小姑子被人分食了?
“也不能总躲,我自里有数,到那应酬一番便好。”
韩临风微微一笑:“我若从工部回来早,便去接你们。老崔派人来,别院刚刚杀了一头黑毛猪,灌了许多血肠和还阉了肉,我们正好可以过去吃些新鲜。”
于是苏落云打扮停当后,便跟韩瑶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