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暴跌,这次再也不能起死回生。
偌大的上市集团没过多久就成为一个空壳,不到一年就宣告破产并被政府接手重组拍卖。有些可笑的是朝日集团的破产并没有给粤江市带来多大的动荡,仅北田区GDP下滑。
可朝日集团原先搞商业垄断,逼死了很多家小公司,霸道的阻拦其他集团企业的入驻。它一倒下,反而促进北田港的良性竞争。在萎靡一阵时间后,北田港经济恢复繁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自以为自己无可替代的刘承召看不到了,他因为犯罪性质极为恶劣,又有知情不报林朝期犯罪事实的包庇行为,最后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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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区分局的刑警们有气无力的欢呼,他们这阵子为了这桩案件连续几天通宵,现在一结案全都萎靡不振、没精打采。
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盯着电脑光屏,感觉屏幕的文字在跳舞。他打了个哈欠,拖着浓重的鼻音说:“陈婕,我们这回能申请大容量服务器吗?”
陈婕喝着红枣水,眼神放空:“我尽量。”
老曾和她排排躺下,同样是硕大的黑眼圈、肾快熬干了的模样,季成岭看看他们,再回头看看其他人或坐或躺不修边幅的样子,没忍住也跟着拉把椅子瘫下来。
他气若游丝的说:“李队说晚上请客吃烧烤。”
陈婕虚虚的,“欧耶。”
老曾:“他人跑哪去了?”
季成岭:“不知道。中午出去一趟还没回来。”
老曾:“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求推荐。”
季成岭推荐了几部评分挺高的电影,就着这话题聊下去,顺带邀请陈婕一起。
陈婕摇头感谢然后拒绝,她说她要省着点力气留下来磕绝美爱情,最近粮少得可怜,只能靠着以前那点微薄的糖分吊命。
季成岭听不懂她满嘴奇奇怪怪的语录,扭头就和老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们口中的李瓒正在医院看望伤好得差不多的卫曼君和蔡秀英,顺便把关今带过来。
病房里,关今和蔡秀英在说话。病房外,已经办理完出院的卫曼君和李瓒面对面站着。
卫曼君:“我看到新闻,害死茗茗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警察同志,谢谢你。”
李瓒:“没有你们的协助,案件进展不会那么顺利。”
卫曼君的怨恨已经消去大半,她替女儿报了仇,可女儿永远不会再回来。这份悲痛是仇人死再多次都无法化解、无法释怀,将在余生里,在任何一个时间地点不断的刺痛她。
卫曼君没多说,又道谢,然后走了。
漫长的、光滑苍白的医院廊道里,她佝偻着后背,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挺直了。
‘咔’一声,病房门忽然被打开,关今探出头来看着李瓒:“阿姆喊你进去。”说完他就出来,挡着一扇门让李瓒进去。
蔡秀英的伤势比卫曼君严重,还得再住院观察,医药费来自社会好心人的捐赠。
她挣扎着起身,在李瓒过来帮忙时挥开他的手并说:“我能自己来,谢谢。”蔡秀英坐直了,盯着李瓒问:“我什么时候能带走关银的骨灰?”
李瓒:“什么时候都可以,走点简单程序就行。”他坐下来,“您今后有什么打算?”
蔡秀英:“带关今和关银回去,人死得落叶归根。”她自顾自的说下去:“关银在城市里买了套房子,我听说还在供贷,我打算托人卖出去。还有刘承召那个禽兽打到我卡里的一百万,能麻烦同志您帮忙送回去吗?捐了还是交给国家,随您安排。”
李瓒答应她:“我会请人帮忙。”
蔡秀英:“谢谢。”
良久无言,蔡秀英出神的盯着天花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怔怔的开口:“警察同志,我没什么事了。”言下之意就是送客。
李瓒点点头就起来,本以为蔡秀英不会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