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累,二弟四弟怎么回事?怎么不站出来说句话!呸,就知道靠不住:“老六媳妇你要这么想,我也没话说,老六你自己说,哥哥心里有没有你?”瞅瞅母亲看他的眼神……他真是又委屈又冤枉:“娘,我在你跟前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是混了点也不爱干活,我在老六店里吃饭,是真的帮他挡了不少事,我请他们在店里吃饭是没给钱,后来他们到店里吃饭是给了钱的,都说老六烧的菜不错,吃着够劲份量也足,经常上店里吃饭,不也是给店里带了生意,正因为有他们时常来吃饭,别人瞧着生意好也不敢使下三滥的手段。”
“份量足,一份顶别人两份,他们是吃着好吃着够劲,累的就是元良,一顿饭就挣了个辛苦费……”
顾元良扯了扯媳妇:“怎么说话呢,没完了是吧?”
“没完。”柳春香拍开了丈夫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当着娘的面,今儿就得把话敞开了来说,大哥往后来店里吃饭,就得给钱,是多少给多少,到饭馆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道理是这样没错,顾菲菲看了眼大儿子,想了想也没过多的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赞同。
谁也没想到母亲会这般轻而易举的点了头,堂厅有了瞬间的寂静,静的像是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连呼吸声都没了,显然是惊的忘了呼吸。
面无表情的顾元正瞟了眼白白胖胖的大哥,真是看一眼都嫌丢人,堂堂长兄被弟媳妇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早些年就听柳老爷亲口说过,可惜了老六媳妇是个女的。这么精于算计,老六娶了她,说来也算是桩幸事,好歹肩上挑的起担子,不至于像大哥似的混吃混喝,一百多斤的重量就晓得往天上飘双脚踩不到实地,只不过挑起的是顾家担子还是柳家担子,可就两说了。
“你呢?”顾菲菲问大儿子:“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顾元初愣了下,扯着嘴角露出个不太自然的笑:“给,给钱就给钱呗。”看表情明显对这事不认同,既然母亲点了头能咋办,只得捏着鼻子认。事情怎么就到这步了?来镇上说的是乌梅汤的事吧?他就烦跟老六媳妇打交道,这娘们鬼精的很,烦死了,以后来镇上还得自己掏钱填饱肚子。
“大哥到六弟店里吃饭确实该给钱。”一直没说话的顾元正开口了。
柳春香看了他一眼,不知怎地,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整个顾家她最看不透的就是二哥,长兄不顶事,他任劳任怨的撑着,几十亩良田年年丰收,光做到这点就很不简单,二房四房向来不管家中事,也不知大哥是如何将他们兄弟俩喊来了镇上,元良说婆婆答应出钱让大房二房开铺送四房的春荣上学,这就是原因吗?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是开门做生意,自然得按规矩来,往后六弟从家里拿粮食或青蔬瓜果或鸡猪羊等等,我认为都应该先给钱再拿东西,娘你说呢?”
这话说的也很在理,顾菲菲点头表示赞同,看向老六夫妻俩:“你们觉得呢?”
“二哥说的对。”顾元良没意见。
柳春香有心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嗓子眼又闭上了嘴,沉默的点了点头。二房开始管事,乌梅汤看样子……碰不得。罢了,先让大房二房争,她就不相信大哥能眼睁睁的看着二房拿乌梅汤挣钱,没得便宜占,不就等于往他心口挖肉。她悄悄的瞄了眼婆婆,就看老太太怎么处理了。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顾菲菲问,语重心长的说:“一家子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什么话别藏在心里,藏的久了容易成结,该说还是要说,说出来就好了嘛。”她笑着,浑浊的双眼泛着柔和的光,脸上的皱纹都格外的亲切温暖。
婆婆如此和气慈祥,柳春香心里一热,大着胆子开口:“娘,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添了成本往后拿回家里的钱会少些。”她心里苦闷无处诉说:“这几年拿钱少了些,总能听到说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