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过来吃个饭如何?顺便再给你把把脉,一天比一天热,你身子虚贪凉恐受不住,看看有什么可解暑的法子。”
“嗯……”顾菲菲思索着:“可以。正好问问五禽戏我能不能学,听说学了这个能强身健体。”
“老四啊,听见没,这事得搁心里。”顾元初拍拍四弟的肩膀:“吃了早饭,我跟你二哥就得往县城去,请吴大夫吃饭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有五禽戏的事别忘了。”对着弟弟吩咐完,他又转头看向母亲,乐呵呵的笑:“娘,若是能学,等儿回来跟娘一道,我也学学这五禽戏。”
顾菲菲瞅着他胖胖的一身,很是赞同的说:“你确实该跟着学一学,太胖了,不好。”
顾元初笑的眼睛眯成了条缝,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可见其心情开心的不得了:“学,跟着娘学,减减这一身的肉。”
一旁的顾元杰见母亲和大哥有说有笑,晓得这里没他什么事,沉默的提着竹蒌往灶屋去,搁下竹蒌,从后门出去了屋后的牛棚。山坳里的几块地不太肥,得埋些牛粪养养。
顾元良买了肉回来,热热闹闹的拉着母亲往灶屋去:“你说说想吃什么样的蒸酥肉,我跟着学一学,看能不能做成。”
顾菲菲哪里会做蒸酥肉,她就只会吃。嘴上指点两句倒也可行,她见外婆做过很多回,还挺有印象:“去皮,肉切小段,放料腌制。”放的什么料,她站在灶台看了又看:“花椒粒捣碎,细粉儿状,洒上一点点就行了。”葱姜秋油都还算齐全,连酒都有,闻一下,有点冲,还挺香不知道什么酒:“几滴酒去去腥。”
秋油便是酱油。
顾元良老老实实的照着母亲说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瞧着母亲那认真中带点研究和好奇的姿态,颇为忍俊不禁,心想母亲病了一场倒是越活越年轻,少了固执多了随和。爹泉下有知,也该高兴了。
在灶屋呆了会,顾菲菲没了什么兴趣:“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炸完一回放着晾晾油再炸第二回。”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外婆就是这么做的。
“娘,我晓得,您啊,就安心等着吃吧。”顾元良心里还挺有把握,毕竟他做的蒸酥肉不算差,算是店里的热菜,送着娘出了灶屋,他笑嘻嘻的对着众人说:“嫂嫂们,我多炸了些,一会儿大家伙儿都尝尝。”
“六弟怎么没把媳妇孩子带回来?”朱凤喜开口问着:“上回也没见回来,好些日子没见,怪想她的。”
张婉桃笑着说了句:“金秋还以为明月今儿会回来呢。”
“没呢。店里不开门,难得休息,他们娘仨回了柳家。”顾元良伸手往锅里去,搁热油上方试了试,觉得温油差不多倒了腌了肉,哆嗦着放,不容易结成块:“嫂嫂们也歇歇,今儿我来掌勺。”又对着不远处的刘娇杏笑了笑:“大嫂把阳德借我烧火呗,这小子烧火真不错。”
“行啊,我去把他喊过来。”刘娇杏二话没说就往外头去。
很快顾阳德来了,在灶屋忙活的女眷也各回了各屋忙别的琐碎。
蒸小酥肉做好,顾元良端着大步往正屋去:“娘。蒸酥肉来了,你先尝尝,是不是这么个味儿,不对,我继续改。”他将碗放到了桌上,轻轻的推到了母亲跟前:“有点烫,娘你慢些吃。”
顾菲菲掩不住的高兴,浑浊的双眼略显明亮,先闻了闻味,抬头对着小儿子笑:“真香,没有一点肉腥。”
“是母亲提醒的好,放了一点点酒去腥,捣碎的花椒粉比花椒碎更增香。”顾元良乐滋滋地说:“我尝了几块炸好的小酥肉,外头裹的粉又酥又脆,满满的油香,里头的肉特别鲜香,孩子们都爱吃,我就没有蒸。娘,你要不要也尝尝没蒸的小酥肉?”
“没差多少,就是这味了。”顾菲菲吃得很开心,拉着小儿子的手,眼里像是闪着光:“就是这味了,真好吃。”
顾元良愣了下,随后握着母亲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