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东诚临睡前提起和徐文祖的约定，说到今天见面一词时，别有深意的咬重了音，蛔虫牌111猜到内里含义，提前计算好了时间。
起床需要五分钟，洗漱整理更换衣服三十二分钟，他们这里距离伊甸考试院很近，步行只需要十一分钟。
十一点起床，刚好可以赶在凌晨十二点前，赶到伊甸考试院。
倘若韩东诚需要，空余时间还可以去趟路过的便利店，买杯冰镇饮料提神。
被子翻动的动静出现，韩东诚扒拉两下头发，坐直起身，下床穿上家居拖鞋。
系统111晃悠悠的跟在韩东诚身后，关心问他饿不饿，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冰箱里的食材昨天购买的，还很新鲜，蔬菜速食齐全，做个简单的菜式，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黑色手机安静的摆放在桌面，韩东诚随手拿起，唤醒屏幕去看。
通知栏只有尹宗佑发来的一条道歉短信，说今晚要加班，没办法一起喝酒了。
111望见他的动作，在旁补充说道，“信息我看到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没有打扰你。”
韩东诚翻动两下信息界面，没看到徐文祖发来消息催促，声音轻轻的低嗯一声，把手机放回桌面，慢悠悠的朝浴室走去。
午夜将近的月色皎洁明亮，散发着柔柔的光，映照的牙齿挂链，都渡上了一层冷白光芒。
韩东诚把钥匙举在眼前，晃了两晃，记下上面的数字后，塞回外套口袋。
前方的建筑楼显然已经有些年头，墙体破旧，砖块缝隙满是黑色污垢。旁边的墙角，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广告。
悬挂在墙壁上的竖牌杂多，关于宗教信仰的福音教会，某某补习班，伊甸考试院……
韩东诚定定看着伊甸考试院的竖牌，见上面的小字提示考试院在三楼，目光转移，落至月光照洒不进的灰暗楼道。
系统111睁大眼睛，抖了抖身体，努力做出害怕的模样，“好，好黑呀。”
比起系统111本身黑到极致不反光的颜色，楼道里面的光线，委实算不得黑，顶多算是灰的程度。
韩东诚瞥看飘在半空的黑团团一眼，唇角微微翘起，不再迟疑的缓步走了进去。
踩上第一个台阶前，留意到台阶表面的不知名污渍，韩东诚低垂着眼皮，勾起垂挂在身前的银边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一个拐角，两个拐角，再走过一扇大敞开的楼梯门。
眼看两步远外就是伊甸考试院的大门，111为了避免自己在场导致韩东诚分心，乖顺的蹭了蹭他的肩膀，温声细语的叮嘱他小心，依依不舍的告别，闪身回到了系统空间。
临走进伊甸考试院之前，韩东诚低头看了看腕表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凌晨十二点，还有两分钟。
金属钥匙磕碰到牙齿坠链，声响清脆。
[302]
韩东诚呼吸一口气，嗅见的满是墙体潮湿发霉的气味，和食物腐
朽的酸味。
钥匙上面的数字，应该是房间号码吧。
他调整好状态，握紧钥匙走进考试院。
正对着门口的小桌桌前，徐文祖脸上笑意浓郁，两手交错，支着下巴，看着韩东诚神色冷淡的向自己走近。
灯泡幽幽散发着昏黄光亮，因着线路不稳，时不时闪烁几下。
挂着牙齿挂链钥匙被直接扔放在了桌面，韩东诚走到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望着问徐文祖，直白问他，“什么意思？”
牙齿是真的，人类的牙齿。包裹着牙齿的金属套上面，镂空雕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徐文祖眼睛里面没有笑意，“亲爱的不喜欢吗？”
他有些遗憾，本以为今天的正式见面，韩东诚会客气一些，就像和尹宗佑打招呼的时候那样，向他礼貌的问候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