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公家的墙角?所以大家都吃不饱饭,你还能吃上肉?”
“天地良心!超林,我叶雨露从来没做过悖良心的事!今天这是唯一一次,我也及时纠正了。前天孩子花了五毛钱买了个猪肺,还是七爷给她的钱!我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超林,我对天发誓,我要是真做了什么挖公家墙角的事情,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你这种人就该挨批斗!就该批倒批臭!难怪有人说贝云天是叛徒,是反革命,我看你跟贝云天就是蛇鼠一窝,叛徒的老婆能是什么好东西!”
曾超林骂骂咧咧地朝前走着,恨不得将叶雨露踩进泥土里再碾上几脚。
就像一把刀子生生地扎进了叶雨露的心脏。
别人怎么对她没关系,即使难受她也忍着。但有人敢侮辱她的丈夫贝云天她绝不答应!
叶雨露冲到曾超林的面前,大声吼道:“我家贝云
天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是叛徒!不是反革命!诬蔑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曾超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挖公家的墙角,你还有理了?我要去大队革委会告你!”
看着曾超林无情的背影,叶雨露蹲在路边嚎啕大哭。
--
中午时分,贝晶莹将几根红薯洗干净切成整齐的小块,放入半碗米煮红薯饭。再将一跟已经煮过好几次的筒子骨放进锅里一起煮,这样红薯饭也就有了些肉香了。
又做了一个鸡蛋炒辣椒,也是香喷喷的。
一切准备就绪时,只见叶雨露低着头匆匆地回来了。便迎上去:
“姆妈,可以吃饭了!”
谁知叶雨露没理她,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卧房里传来了叶雨露压抑而低沉的哭泣声。
贝晶莹一愣,猛然想起了什么。
前世里就曾有这么一天,叶雨露想多卖几个钱,就在麦梗里藏了两块石头增加重量,后来觉得心虚,又将石头扔了出去。但这个事情还是被人发现了,结果被人一顿羞辱,还被送上了批斗台……
“姆妈怎么了?”
看到叶雨露这么反常,小蕊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