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间见见世面,何况是沈少期这种有身份有钱的人物。
此刻沈少期心思也在飞速思考着,青衣不可能会冒怎么大的风险来闹,若真如了青衣的心思,在这件事中谁获利最大,他背后是沈将军府,难道会是……
他不由警醒。
青衣也不急,声音徐徐:“少期真无情,你当年说,你见多了在月上间认命的人,你初见我说骨子里有股韧劲不信命,讨你喜欢……后来你一点点把我棱角磨平后,又厌了我……”
沈少期目光发冷,语气逐渐强硬:“那当年也不过是同情你落此境地,才时常去月上间请肖老板卖我人情帮忙,只是不想你也是个表里不一、忘恩负义之人,我保你在月上间不受折磨排挤,却不想被反咬一口。”
他似痛心疾首,颠倒黑白地隐隐威胁青衣:“你说,到底是谁在指使你,污蔑我的名声。”
青衣忽地上前一步,抓住沈少期的宽袖,目无旁人道:“肖老师向来只认钱不认人,他怎么会买你的人情,少期你越是不愿承认,那就证明心里越是有鬼。”
容涟终于忍不住上前为沈少期辩解,怒喝道:“我看是你心里才有鬼!你说你抓着少期不放到底是和居心!少期当年心善帮你,只是没想到你是条恶性不改的毒蛇。”
她好不容易才和少期结下亲事,她怎么可能会信青衣所言,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青衣松了手,转而看向容涟,又幽幽地看向沈少期:“你想与我断干净,不过是想攀上容侯府与之结亲,害怕我们之间的事一旦曝光,你心里算计的事就只能落空。”
他又缓缓退了两步,报复道:“日后容五姑娘是少将军夫人,也是少期后院的主母,不如……”
“你替少期答应,收下我!”
容涟低骂道:“不知廉耻!”
青衣上前拉扯容涟,哀求道:“容五姑娘你好心搭了我来临川水,你是个好心的人,你帮帮我,帮帮我求求少期,收我进少期的房。”
容涟几欲咬碎一口银牙。
沈少期:“你只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容涟接着道:“我劝你适可而止,不然闹到最后不好受的只是你,少期惋惜你有才情,那你不该不是个没有脑子的蠢人,你该如何想想怎么样才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青衣高声道:“容五姑娘……你,你这是在威胁青衣,青衣无权无势,伶仃一人,可只有这条命是属于自己的。”
容涟解围不成,反倒被泼了脏水,成了仗势欺人的恶人。
容沨适时出声:“五妹妹,这沈少将军有脑有嘴的,哪需要你去多嘴帮忙,他们之间的关系自己说清楚了才好和父亲交代。”
容涟轻咬着下唇:“四姐姐你不信少期为人,我信!你不愿惹上麻烦,想要明哲保身,我不怪你……可我要……”
“说够了吗?”
容沨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她幽幽地看着容涟脸上的红印:“我看你脑袋拎不清楚,连说话都糊涂了。”
容涟一张好看的脸硬生生变了几个颜色。
“你现在还没有嫁入沈家,你也还不是沈家的人……你,容涟,容五姑娘,我的好妹妹,你要记住你现在还是——容家的人,留着容家的血!”
容涟咬得发白的下唇出了几分血色:“我……”
容沨不急不缓打断,看向沈少期讥诮道:“沈少将军好歹也是上过沙场,见过世面的人物,他们之间若真是干干净净,脏水还能硬往他身上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个道理沈少将军应该比我一个女子懂。只是今日之事,沈家该给我容家一个交代。”
沈少期半晌才从嘴里从容挤出一个“好”字。
众人见了,都忍不住替容沨赞一句,容侯府树大招风如何不能爱惜自己的羽毛,就算是姻亲关系,可沾染这种事也怪不得人家明哲保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