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杏梅所说的赵繁,见得一地瓷器的碎片,心下奇怪,又见床榻处垂下层层帘纱,隐约能瞧见有一妙龄女子躺在里面。
浑身一热,眼睛微微泛红,他轻声走进,似怕惊动里面沉睡的女子。
撩开帘子之时,却见赵繁身上沾着血迹倒在床上,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容沨听得他又匆匆撩开帘子,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着,似在寻找她的踪影。
她僵硬着身子,一点儿也不动,而脑子紧紧绷着一根弦,似随时会张开獠牙的困兽。
“原来你在这里。”
孙敬悄声立在容沨面前,他一把将容沨扯了出来,用手捂住容沨微微张开的嘴。
他将容沨扣在怀中:“四姑娘,你莫要怕,我会对你好好的。”说着埋在她的劲脖处,细细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容沨浑身战栗,极力想要挣扎。
孙敬又缓缓抬起头,平淡出奇的面孔,流露出一丝让人恶心的痴狂。
“四姑娘,你千万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出身太诱人了。容侯府嫡出姑娘的夫婿……我想不是谁都能经受得住的。”
容沨蓄着全身力气,手中握着那根珠钗,狠狠地向他侧劲。
珠钗刚深入还不到一小半,却孙敬抓住了手腕,反手将容沨摔在地上:“贱人!”
孙敬眼中对容沨的痴迷褪去许多,面容扭曲狰狞:“四姑娘果真胆量了得,难怪赵繁会出此恶计,让我污了你的清白。”
容沨咬着牙,一手扶着圆凳,眉眼间聚起一道戾气:“你与赵繁都是一丘之貉,让人恶心。”
容沨的话,刺痛了孙敬,他压低声音道:“恶心又如何,高傲如四姑娘还不是也要委身与我。”
他捂着自己劲脖处的伤口:“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懂得我们的痛苦!你已经无路可退,奉劝四姑娘还是识相点。”
容沨脸色惨白得透明,手臂处断骨的疼痛剧烈而又锥心,嘴角勾起一丝姽婳的笑意,她低低轻笑了几声,眼眸轻扬。
她撑着圆凳缓缓站起,低喃道:“我当真无路可退?”
孙敬眼睛一热,痴痴地靠近容沨。
容沨姽婳的笑容一变,阴森惨烈,抓起空了的茶壶砸在孙敬太阳穴处。
疼痛晕眩慢慢袭卷全身,孙敬弯身想抓住容沨的手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逃走。
见孙敬已经昏死,容沨脱力的软倒在地上,可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敢松懈,若在耽搁下去,真的就如了赵繁和孙敬的心思。
容沨目光森寒,落在帘纱后赵繁的身影上,似地狱厉鬼,恨意深深。
……
容沨立在台阶之上,一脚悬空,她不能给赵繁和孙敬反咬她们的机会。
她一手抱住自己骨头断裂的另一只手,眼睛沉沉地闭上,整个人天旋地转,额头重重地撞在台阶之上。
耳边呼天抢地的声音喊起。
“不好了!不好了!四姑娘从台阶上掉下来了!”
“快去通知老夫人!流了好多血……”
“叫大夫!”
容沨浑身疼痛,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冷汗浸湿了衣裳,往事种种如同走马观花,一幕幕在她面前重现,眼底恨意越深,搅碎了五脏六腑。
“大夫,我姑娘喊疼,可有办法止疼?”碧花一手抓着容沨极力蜷缩在一起的手,哭着喊道。
大夫不敢分心在容沨几个穴道处扎上银针,之后才道:“断骨之疼,犹如钻心,且四姑娘身上还有其他撞伤的痕迹,若是要想止痛,便只能用药。”
容老夫人面色沉静,手上转动着佛串:“大夫可是有何顾虑?”
大夫道:“只是这药老夫不曾用过,若是剂量过多,可会导致成瘾。”
容老夫人眼眸微抬:“可有什么影响?”
大夫如实道:“若是上瘾,只需隔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