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将她打得太惨。
果然才吃了两块山核桃,顾南衣就听见后头传来苏妩的一声痛呼。
接着便是苏妩啪塔啪塔跑回顾南衣身旁冲她抱怨,“男女有别,殿下怎么能和他住同一间房呢,和我还差不多!”
“秦朗打地铺。”顾南衣道。
“那也不行!”苏妩异常坚持,“谁知道殿下睡着的时候他有没有不轨之心?”
顾南衣无奈地往苏妩手里放了一把核桃肉,道,“你仔细想想,秦朗真要有不轨之心,我能是他的对手?”
苏妩:“……”她怒视秦朗,“你敢对殿下不敬试试!”
秦朗抱着手臂看了眼苏妩,走到顾南衣身旁,俯身在她头顶发丝堂而皇之地亲了一下,“不敬了,怎么样?”
顾南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妩怒不可遏,她在原地跺了跺脚,想到自己又打不过秦朗,咬牙想了半天,弯腰嘟嘴也要去亲顾南衣的脸颊,看着像是要将场子找回来。
顾南衣哭笑不得地阻止苏妩的动作,“好了,这继续下去可没完。”
“殿下偏心!”苏妩跳脚,脸气得通红。
为了表明自己一视同仁,顾南衣只好举起另一只手也意思意思地阻止秦朗再靠近,“阿妩该回家了。”
苏妩哪肯这时候离开,转了转眼睛正要说话,就见秦朗垂眼捉住顾南衣放在他身前的手,猖狂地扣住她的五指,动作亲密又暧昧,立时大怒,“秦朗!你少得寸进尺!”
——这一件
件的简直都是特地做给她看的!
“幼稚!”苏妩破口大骂,“无耻!”
秦朗不痛不痒,甚至坐到了顾南衣身旁。
他刚一坐下,立刻察觉到手指被人用力地捏紧,像是种无声的警告。
秦朗转头往顾南衣看去,果然得了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但顾南衣并没有抽手,这对秦朗来说就已经足够领悟其中奥妙了。
就在苏妩即将被秦朗气得出离理智之前,院
门再度被人敲响。
苏妩叉腰瞪着秦朗,秦朗摩挲着顾南衣的手指,两人似乎都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顾南衣:“……”她眨了眨眼道,“那我去应门?”
秦朗无所谓道,“该来的都来过了,天黑后来的客人没必要见。”
——谁天黑了还特地跑来提灯拜访的?难道不觉得失礼?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还带了人声,“顾姑娘,咱……我有急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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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林带着焦灼的声音,光听就能想象他满头大汗的模样。
顾南衣想了想,抽手道,“我去看看。”
秦朗不仅没松手还跟着她站了起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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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妩像是表明立场似的站在了顾南衣的另一边,“那我也一起。”
顾南衣:“……”她像是带着两个守护神似的走向院门口,用一只手略显困难地将院门打开了。
“殿下!”福林的脸上立刻出现了见到救星的神情,“求您同我入宫走一遭吧!”
“怎么了?”顾南衣平静地道。
“陛下他……”福林左右看了看顾南衣身旁两人,见她没有摒退的意思,只得咬牙压低声音道,“陛下突发怪病,倒下了,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秦朗扬了扬眉,心中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薛振在装病。
白天还能派人到城门口等着顾南衣,天刚黑就是病倒到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了?
“太医院都治不了的病,我去便能治好了?”顾南衣问。
福林低着头道,“陛下神志不清,一直喊着要见殿下,咱家实在是别无他法,才出宫求您去见一眼陛下,指不定陛下见到您、听见您的声音,便能好转清醒过来——”
“哪有这样治病的。”顾南衣道,“哪个庸医出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