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不信裴国公。裴勍是君子,他若要什么,只会光明磊落的直取,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裴勍在朝中坐镇一日,便不会容忍新帝犯下这等令人不齿的小人行径。”
怀敏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律琰考虑周全,再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解开,男人将她压下,从朱唇一路向下,一寸一寸的专注亲吻。
怀敏试图躲开他的唇,“还有孩子呢!”
律琰大笑,“孩子也想和父汗亲近亲近呢!”
“你……”
大帐掩下一室呢喃低语,今晚夜色晴朗,繁星闪耀。北地四野苍茫,辽阔无边。远处是群山连绵,山巅覆着白雪皑皑。
满目山河空念远,她终究成了塞北自由自在的鹰,也寻得了令她眷恋徘徊的温暖巢穴。
......
陈嬷嬷是娴贵妃宫中的旧人,当年禁廷中唯一一位公主呱呱坠地,便是她亲手接的生。
此后十多年,陈嬷嬷一直贴身伺候着德平,直到她嫁人,出宫,搬入许府。
帝女乃是金枝玉叶,成婚之后,就算有了驸马,依然可以豢养无数面首。
可惜德平志不在此,并非沉湎声色之人,不仅不叫徐颢入赘公主府,连个面首都不曾召过。
和前朝那三四位纵情享乐的公主一比,德平便显得十分贤德。
陈嬷嬷却对此不以为然,总暗地心疼德平,觉得她为着驸马委曲求全,受了许多委屈。
德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妹妹,上个月刚刚被圣上加封为德平长公主,为万民称道。
不料加封公主的第二天,德平公主从外头怒气冲冲地会来,叫了陈嬷嬷上前,令她为自己寻几位面首来。
陈嬷嬷暗中惊疑,看了看德平公主八个月的孕肚,颇为担忧的问,“公主身子可使得?”
德平俏脸一红,斥道,“啰嗦!嬷嬷照办便是!”
普天之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更何况堂堂德平长公主欲纳面首,家室好的俊俏儿郎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前凑?
半个时辰之后,许府的花厅里便领进来了四位郎君,一眼望去,四人身上的衣衫青紫蓝橙,各不相同,直叫德平眼花缭乱。
不得不说,陈嬷嬷的眼光是极好的,这四位郎君虽打扮轻佻了些,但胜在面容俊俏,美的各有千秋,奈何德平一颗心在别处,压根没有欣赏的兴致。
今日德平的反常举动,全都拜徐颢所赐。
历朝历代,驸马手中皆不掌实权,徐颢立下赫赫战功,自然明白“功高震主者身危,名满天下者不赏”的道理。刚被封了荣国公,便向弘仁帝自请卸去实权,当时正值国子监祭酒乞骸骨归乡,弘仁帝索性将国子监祭酒的位子给自己妹夫来做。
徐颢去掌管国子监,便难免要和女学打交道,天下大定,重开女学,一茬一茬的漂亮年轻贵女前仆后继地涌入国子监,德平每每想起,都觉得背后一凉。
孕期的女人总是多疑的,方才她袭国子监,正巧看到一位贵女正追着徐颢请教课理,那贵女年纪不大,心思不少,面含羞赧,语气绵软,名为请教,实则接近,别人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德平可是看的门儿清。
德平显然是没忘记方才的扎眼一幕,怒火三丈,心情不佳,略打量了眼四位俊俏阴柔的面首,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上,“一个个报上名来。”
那青衣公子甩了甩手中丝帕,柔声道,“奴家姓王名复,年方十五,擅音律,工山水,愿伴殿下左右.....”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红唇一边张合,身子一边扭出妖娆弧度。
德平一口清茶哽在喉头,不解风情地打断,“本宫瞧着你嘴上一片血红,抹了什么?”
那青衣公子见公主亲自发问,以为自己引起公主注意,竟升腾起胜券在握之感,忙不迭地答,“回公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