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何人指使?”质问声若惊雷,陈二狗惶惶不安,这一次次反转——惊住了所有看热闹的百姓。
海奇瑞问出此话,意向已十分明显,质疑陈二狗北人买通,陷害温岚公主。
“大人、大人,小人不敢,小人没有小人,那些银钱是是……是捡来的!对,是捡来的。”阿梅抢先一步,从泥瓦罐里掏出分量十足的大银元宝,举到陈二狗跟前,冷笑着道:“这是哪位菩萨,撒善心撒到你面前去了?”
“银子的分量和纯度……”阿梅捏着银子:“海大人,这银子铸就精巧,底部刻字清晰可辨,南方票号的精铸银。怎么就这么巧,你刚好捡到300两。还是这般好
的成色质地?”
陈二狗胡乱扯谎也就罢了,偏生,他扯了个最不可能的谎言,要是一两二两的碎银便罢,整整300两成锭的票号银子……
“大胆陈二狗,还不从实招来!”
陈二狗跪在堂前,抖如筛糠,脸如死灰,还是紧咬牙关,不肯松口:“就是我捡的。”
“我从来没有被人收买!”
百姓们在外头听到这种话,狠狠呸了好几口:“扯谎也不扯个靠谱点儿的!”</p“就是!我成天在大街上晃,也没捡到一个铜子儿!这小子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原来叫人买通,诬陷温岚公主的。”
“温岚公主也太可怜了。你听到刚才那刘李氏的话没?是有人使了钱,让她当街拦马车,故意闹出这事儿的。”
“哎,你也不能怪刘李氏,人家连儿子都丢了……”
“我呸,人又不是温岚公主抓的。海大人都说了,这种事儿,你有冤情到衙门告状!她自己不告,怨得了谁?”
“……”百姓们各执己见,分成好几个阵营,讨论得热火朝天。
李世子眼神阴冷,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收紧,心下冷笑。好一个海奇瑞,他还是小瞧了他!
温岚公主重新坐上椅子,面上好看了许多。陈二狗被屡次质问,硬是咬紧牙关,死都不承认被人收买。
事态一时间陷入僵局。李蟾皱了皱眉,心知大势已去。海奇瑞不会再信温岚公主仗势欺人,抓了那几个百姓。
他原想借此次的事情,在海奇瑞面前刷波好感度,一箭三雕,这回……怕造成了反效果。
不过,于他而言,倒也没损失。陈二狗咬死不承认。海奇瑞心有余力,可惜没有证据。
这事儿,只能就此了结。想到这儿,李世子不由燥得慌,又看了温岚公主一眼:从温岚公主请回桦南栀以后,许多事情都起了波澜,耗费许多功夫,到最后功亏一篑。
他眼眸闪了闪,心中暗想……会不会是孟杰和太子在暗中捣鬼?提前知晓了他们的计划?
“陈二狗,你当真要如此冥顽不灵?”海奇瑞也起了火,“物证在此,便是你抵赖也抵不过去!”
“海大人,就算草民是个门倌,难道你就不能让我有点私房钱?”陈二狗开始耍无赖,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堂内安静下来,骂声传进衙门里,奇瑞连拍惊堂木,才稳住秩序。--
“海大人,能否让在下跟陈二狗说几句话?”说话者是谢放。海奇瑞看了他一眼,等阿梅主动介绍过谢放身份后,海奇瑞略加思忖,点头道:“可以。”
谢放走到陈二狗身边,俯下身子。压低嗓音,附在他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说完后,谢放后退:“陈二狗,你若是能说实话,还能留住一条命。”
瘫坐在地上,了无生趣的陈二狗霍然抬起头,死死盯住谢放,看了好一会儿。跪坐着往前爬,“大人,海大人!不是小人不愿意说,实在是小人
受人钳制,无法说呀!”
“小人昨晚才知道。我的老母亲被人掳走,对方要求我今日上衙门作证,证明温岚公主抓人的事情!”
“我被逼无奈,无可奈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