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读懂唇语,安室透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迷茫,他甚至也觉得里面的人在聊一些新奇的异闻。
听到疑似组织在巴黎圣心大教堂动手脚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没想到组织十年前在全球范围内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是买家的话,似乎就能理解一些了。
毕竟很多人都会觉得这种“光洁如新的杯子”不可能出现在装有圣心的底座里嘛,肯定跟研究员A一样,认为已经有人在前面动过手脚了。
这样一来,价格自然不会太高。
研究员B转回正题,他抿了抿干涸的唇:“在所有人都探查不出来的情况下,那位大人因为心中与日俱增的恐惧,对于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终于下定决心,向圣杯许下了长生不老的愿望。”
“愿望实现了?!”
研究员A惊叫一声,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真的实现了,他们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继续工作了啊。
“实现了一半,”中年人沉痛地说,“那枚小巧精致的杯子涌现出了无穷无尽的黑泥,将在场的所有人吞噬淹没,所有人,指的是基地里的所有人。”
安保、外勤、内勤、后勤......他的老师、一些组织成员的父母亲眷。
“只有许下愿望的人得已存活,残留的片段影像被封存,所有被黑泥吞噬的人也有了自己的死法,那场空难中葬送的飞机以及机上的乘客,是机长开往死亡的最后一趟航班,是载着亡魂的空机!”
年轻人茫然起来:“什么叫......实现了一半?”
中年人嗤笑一声:“你还没明白吗?”
他伸手指向侧卧沉睡于全麻中的少女:“这就是那永生愿望的一半啊。”
都市传闻的走向变得惊悚。
川崎绫乃也从可怜的人变成实验体,再从人造物变成神造物。
安室透的心中可谓是波涛起伏,不可思议里掺杂着质疑和茫然。
对于这样的故事,最多的肯定都是质疑,研究员A也不信:“有这样的神秘力量,直接让那位大人永生不好吗,还非得这么折腾一回,我看实验体的各项记录也不像是神秘造物啊。”
中年人的脸没有任何神情:“所以我说这是听说来的传闻嘛,也许实验体确实是那位大人的血亲呢,或者是某个能够完美配型的陌生人。”
研究员A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前辈开玩笑一样说出的传闻,他很快忘记了这件事。
或许是潜意识逼迫自己忘记,人总是有着某种刻在基因里的自保本能。
但是安室透忘不掉。
回到休息室后,波本的多疑涌出平静的水面。
他不信,倒不是不信这番话的真假,而是不信这是如此恰好地被自己听见。
既然是在基地里待了十年之久的老人了,不至于还在某次工作时藏不住话,而且聊得还是这种比较隐秘的重要大事。
波本怀疑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是有人想要让自己听说这个“故事”,从而再引发出一系列新的目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在心中猜测起来:
会是朗姆吗?但是朗姆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还是说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想要撇清自己的嫌疑。
会不会是琴酒呢,可他也不觉得琴酒会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人,更想不通后者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会是黑衣组织的那位幕后BOSS吗?
安室透有点猜不出答案。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多,但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下意识地想要望向窗外,但这座基地里的房间都只有排气扇,大概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星空和夜色估算出自己身处位置的经纬。
而且,世界上真的会存在那种非自然现象吗?
有没有可能是将某种人为的事故佐以更加荒谬的修饰。
安室透决定等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