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巧合,他才不信是李杜白自己想要叫。
几次下来司机也熄了说话的念头,一路安安静静把两人送到美景天城楼下。看着李杜白跟楚予下了车,他憋了一路终于能说话了。
“你们家这狗……”司机好心提醒付钱的谢亦白,“没什么毛病吧?”
“没毛病,李杜白挺好。”谢亦白忍着笑道。
“……”司机。“那什么你还记得我吧?”他不死心又问了句。
谢亦白脸上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向他:“你是?”
司机:“…
…”
他满脸幽怨,自己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谢亦白礼貌地跟他点点头,下车朝着楚予走去。远远听到楚予摸着李杜白的脑袋夸奖道:“干得不错,晚上给你涮肉吃。”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警官。”楚予看过来。
谢亦白温和道:“快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晨八点去市局有个培训,没问题吧。”
楚予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目送着楚予回了八栋,谢亦白正要转身。刹那好似有凌冽的风雪扑来,后背一阵刺痛。他警觉回头,正对上一张宜喜宜嗔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谢亦白见过几次,小区新开的那家一碗粥铺的主人。对方态度很好地对谢亦白点点头,跟在楚予身后进了八栋。
谢亦白皱皱眉,没忘记刚刚一刹那的感觉。
……
电梯前,楚予正耐心地看着电梯数字一层层的变化。冷不防梅钰出现在他身后,似笑非笑:“进展很快嘛。”
“哈?”楚予一脸茫然,不清楚他说什么。
梅钰朝外面呶呶嘴,正要说话,视线扫过李杜白,认出这是上次那条黄色的土狗,脸上的神情顿时一言难尽。“你把……染成黑色的了?”他含糊过中间的词语。
楚予也没听出来,理直气壮道:“我觉得黑色更威风一些。”
梅钰:“……”
他看了眼楚予突然就不想说话了。等电梯到了,两人沉默地进了电梯。狭□□仄的空间里,梅钰的视线总是忍不住看向李杜白。李杜白稳稳蹲在地上,偶尔视线同梅钰对上,也只是静静地移开目光。
“噗哧。”
梅钰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这一笑直如春花绽放,整个电梯一瞬都好像亮了几度。楚予奇怪地看他,梅钰似乎心情很好,主动道:“我给你装的小程序你用了吗?这几天我又优化了一下,待会传你,不用谢。”
“……不用了吧?”楚予婉拒。
“也对。”梅钰点点头,“照你的进展很快就用不到望远镜了,加油。”
楚予:“……”
他一脸懵逼地牵着李杜白出了电梯,实在不明白梅钰为什么感觉比他还要上心的样子。
见楚予回了自己家,梅钰转身去了隔壁。打开门,阳台改造的书房里,骆建国正伏案认真批改着作业。余晖透过玻璃洒落在他身上,好似披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
梅钰靠在门口,不想打破眼前的这一幕,思绪回到了那年在上海。
南京路的一座小洋楼里,同样的傍晚,同样的余晖像金子一样落满老师的身上。窗外杏花落尽,老师站在窗前,沉默地注视着不远的廖家公馆。根据情报,东瀛特使森田一郎会在晚上前往廖家公馆参加庆祝廖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会。在他进去之前,老师只有一次杀他的机会。
当时他陪着老师一起。等待中他问老师,如果有一天革命胜利了,老师会做什么?
老师转身看着他,神情平和。“我一辈子只会做两件事,杀人和教书。等哪天没了战争,大概会找个地方教书吧。”
“小梅花你想做什么?”梅钰记得老师反问他。那时他愣了下脑海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的命是老师救得,是老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