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晓得他与阿灼最要好。白龙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愿望,不外乎就是想要把一众敖氏龙子都比下去,成为西海小魔头最中意的哥哥。
本来敖摩敖昂这个年纪与身份,都已经开始替自家父王打理西海事务了,也不至于跟这小崽子一般见识。
可此次阿灼返家以后,一直耳提面命地督促敖玉功课,上午练剑,中午打坐,下午修习术法,连晚上睡前都要去看一眼敖玉有没有乖乖入定。一天十二个时辰,安排得那叫一个紧凑,两个人也当真是天天形影不离。
——若非已经成年了,说不定还要像尚在襁褓之时一样同居同寝,才更方便小魔头折腾自家兄长。
敖玉一边被她盘得苦不堪言,一边却又乐在其中,逮着机会便要炫耀起来,上到龙王龙后,下到敖摩敖昂,全被志满意得的白龙崽子显摆过几番。
不过结果也很显而易见,就是连敖摩敖昂这样的好兄长都被他惹烦了,居然千年一遇地吃起醋来……
“……一家子傻瓜啊。”
敖灼理了理刚换好的衣裙——她人不在西海,寝殿里的东西倒是只多不少,新衣服满满当当地堆了好些,心底便忍不住笑叹了一声。
她似乎根本不把所谓“凤族提亲”的消息当回事,悠闲地把自己打理好了,这才重新坐回兄长们的面前,顺手还能把又要黏上来的敖玉往外推了推。
“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小魔头简直是饶有兴致地问着:“凤族那老头不是来和父王搭伴儿喝酒,忆往昔峥嵘岁月的么?怎么又牵扯到了意安的婚事上?”
敖昂便温温柔柔道:“正是喝酒时出的事了。”
这事说起来确实还挺复杂。
小魔头返回西海的当日,一家人自然亲亲热热地聚在一起,龙后与三位太子对着她嘘寒问暖,西海龙王却还在那板着脸端着严父架子呢。可敖灼不去哄哄自家老父亲就算了,等敖玉兴冲冲地说着他没有疏于修炼,就等着与妹妹喂招切磋的时候,小祖宗反手就扔出来一道晴天霹雳。
“盯着你练剑可以,喂招不行,我的掌珠丢了。”
她用这一句话,让整个西海龙宫都炸了锅。
西海红·龙的灵力有多特殊,这里便不再赘述了。而作为她本命法器的掌珠,就算抛开四海龙王为她淬剑的艰辛与心意不提,单单只看它蕴含了敖灼多少真元,也该知道这柄神剑有多重要。
那是敖灼的半条命!
若是它折了,断了,或被有心之人拿去炼化了,对敖灼来说不啻于龙珠损毁之伤!
西海龙王腾地站起身,面色难看至极:“什么叫丢了?本命法器与主人心意相通,便是不见了,也不可能找不回来!”
“……可它就是丢了啊。”
“丢在哪里了?你是路上遇见什么事了,还是撞见了什么人?”见小魔头一脸平平静静的样子,敖润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口气立时又沉了三分,“敖灼,说话!”
敖灼看一眼自家父王,先乖乖巧巧地“哦”了一声,然后才道:“我就是路遇妖魔,没打赢罢了,逃跑的时候遗落了掌珠。”
——她这回答了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而且什么样的妖魔能压着祖·龙半身打?还逼得她逃跑?
这得是魔域新君出世才能有的战力吧!
西海龙王被她一句话顶住心口,脸色黑得已经不能用笔墨形容,当场就要撸起袖子打孩子。
见势不对的敖摩敖昂立刻飞身扑上。
这场面,这活儿,他们哥俩真是再熟也没有了,一边锁腰抱腿地拦着自家父王,一边催促敖玉赶紧陪妹妹下去。龙后更是几步走到女儿面前,握过她的手就往寝殿的方向带。
“快走快走,你父王又闹起来了!阿灼快跟我去避一避!”龙后边说边忍不住蹙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还与孩子计较呢。”
敖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