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到自己的衣袖里,理直气壮地走出玉器铺子的门。
姜四一想到自己是输给了一个男人,难免气不过。
而她现在还要负责这个男人的开销?
姜四的耐性再好,眼神也如同淬了毒一般,暗瞪了沈葭几眼。
“姜四姑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出门时,沈葭和姜四都戴了个幂篱,此刻,沈葭挑起幂篱,含笑望着姜四。
她谈起昨日的事,似乎回味无穷,“看你昨天的装扮,也像是去投怀送抱的。可惜啊,大人他只喜欢我。”
姜四竟没有想到,这位小郎君看上去羞涩,实则,脸皮如此之厚,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如事。
沈葭觉察到姜四愤怒的目光,双眸又是盈满了兴致,“要不要我仔细跟你描述一下大人的雄风?”
姜四受不了了,强颜欢笑:“小公子,我府中还有事,得先回去了。你玩够了,记得早些时间回府。”
说罢,她转头就走开,上了马车。
沈葭状似惋惜地追了几步,“姜四姑娘,你真的不听我说,这就走了……”
见姜四的马车渐渐远去,沈葭才停了脚步,眸光诡谲。
她就是要故意支走姜四。
而且,姜府的那些银两也不一定干净,证据多一些,也不嫌多。
“走吧,去绿萝巷。”她转过身子,也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
绿萝巷才是她今日真正的目的地。
前几日,她翻开了医书,知道了治疗瘟疫的大概方法。
只不过,这方法还需要衮州城内一名毒医的配合。
马车行驶了一路,最终,在一狭窄阴暗的巷子里停下。
司徒衍不放心沈葭,将千寒也派了出来。
在千寒和秋叶的护送下,沈葭缓缓地来到巷子里一户人家门前,门上脱了漆,两侧贴了一副几年前的对联。墙面上的苔藓昭示了此地的破败。
门没有关紧。
沈葭敲了一会,见无人应答,试探性地推门进去。
刚进入庭院,一名衣着褴褛、满头白发的老人却是朝她扑过来。
“哈哈,抓到你了!”
沈葭倒抽了口气,后退了几步。
秋叶和千寒当即拔刀,挡在沈葭的面前。
他们的刀尖对准了老人,老人却从他们身边绕过,去抓了停留在墙面上的一只蝴蝶。
“小东西,叫你不听话。现在有苦头吃了吧,老夫就让你尝一尝新的毒汁。”老人自言自语。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拔开瓶塞,将里头黑乎乎的毒汁浇到蝴蝶的身上。
没过多久,这只漂亮的蝴蝶也化成了一滩浓稠的血水,从老人的指缝间流出。
老人的衣袍很是宽大。他用衣角揩了揩手指,擦干净血水后,毫不嫌弃地继续穿着这身衣袍。
等转过头,他才注意到家里人来了客人,“你们是谁?”
想必,眼前这位就是毒医无算子了。沈葭简单明了地说明了目的,态度礼貌且友好,“老人家,我是为了衮州的疫情来寻你的。”
无算子捋过自己的呼吸,对她说的事,表现得毫不在意,“你找我也没用,老夫是毒医,只懂害人,不懂救人。除非……”
“除非我懂金针术是吗?”沈葭眄笑道,笑容恰似春日里最绚烂的海棠。
无算子的眼神浑浊,视线不太好。
见到沈葭后,他揉揉眼,走近瞧了几眼,感觉这人怎么看着,跟他记忆里的女子有那么点相似。
只不过,这是个男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沈葭的眉梢一扬,眼里皆是自信。
无算子迟疑了一瞬,又盯着沈葭看了几眼,猜想这毛头小子哪来的自信。
他解释道:“金针术出现后,一直为前朝公主所掌控,随着她的仙逝,金针术也早已失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