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长相相似之人更是多了去,想必不过是某处同夫人所熟识之人有些许相似吧。”
不管闻秀是不是相信了这个说法,沈文晖都不打算继续再纠缠下去了:“既然我家夫人无事,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沈文晖最后给了她一句忠告:“至于夫人所寻之人,若是找不到,或许是真的没有缘分呢,还望夫人多多珍惜眼前才是!”
闻秀呆呆地看着沈家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知心中是何滋味,被身旁的妇人拉扯了一把,顿时便是一个踉跄。
闻秀是和唐聿铭定亲以后,才得知他还有一个姨母,只不过嫁得远,日后来往应当也不会太多,她心中隐隐生出的那一丝后悔之意这才作罢。
没成想,自二人成婚以后,也不知这姨母是怎样得知唐聿铭现下在闻家的,找上门来,闻大人可以对变相地养着女儿和女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二人成婚后依旧住在闻家的行为。
可若是多了个外人呢?更何况,这个姨母还是拖家带口的呢,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养着那样一大家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因而,闻夫人便动用了自己的体己,给闺女和侄儿买了个算是离闻家不远的小宅子,说是离得不远,其实也隔了好几条街呢,毕竟闻家附近住着的,可都是朝中大员,若无意外怎会到了变卖宅子的地步呢?
也正是因着这样一出事情,闻秀在出嫁以前打好的那些如意算盘算是全盘落空了,头上多了位姨母,偏生还是个爱好整日蹦跶的,说是姨母,其实跟多了个难缠的婆母也差不离了。
可一旦闻秀同这位白姨母拌几句嘴,过不了半日功夫便会传到唐聿铭耳朵里去,他永远都是那一套“姨母毕竟是长辈,也是我母亲那边唯一的亲人了,你就多体谅些吧”这样的陈词滥调。
闻秀不是个傻子,可不想好端端的因着这么一家上不得台面的人,跟丈夫离心,特别是在她还没有子嗣傍身的时候,因而便只能大面上对其多尊着敬着些,实际上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来来回回许多次了。
这样的日子让闻秀过得有些厌烦,毕竟未出阁以前,她是闻家的嫡长女,从未受过任何委屈,即便是在父亲那里,她的分量也是同兄长相提并论的。
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父亲那般爱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一个和离归家的女儿的!闻秀也只能这般凑活地过下去。
唯一能够让她有些许安慰的,或许便是唐聿铭这个表兄不管是出于真心实意,还是想要抓住闻家这座靠山,对她还算是好的,最起码相比较这世道多数女子所嫁的夫君来,她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不过,一直以来这样安慰着自己的闻秀,看着方才那夫妻俩离去的背影,看着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护在怀里,似是怕拥挤的人群冲撞到她一般,正在低声问着什么,这样一副温柔体贴的姿态,却是她怎么都从未自唐聿铭那里得到过的。
她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到那女子身上,突然发现那样的场景很是眼熟,似是在她的梦境中出现过很多次一般,是呀!可不是该眼熟吗?只不过,梦中的“她”傻乎乎地将人推拒于千里之外罢了。
耳边传来白姨母唠叨的声音,话里隐约透出来的那一分不屑却是未曾遮掩住:
“怎么说也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呢,哪怕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都知道避嫌二字呢,外甥媳妇你可莫要嫌我多嘴,这下回呀,可千万不能碰上个有妻室的男人就想上去攀谈了。”
言语之间尽是贬低之语,毕竟,闻氏过门儿已经快一年了,肚皮却是没有半点儿动静,白姨母自然气焰也就越发高涨起来了。
何况,她自觉作为长辈,有义务给自家外甥操心着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因而才会在今日,拉着闻秀上相国寺烧香许愿,也正是打着这样的幌子,非说心诚则灵,让一干伺候闻秀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