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斗明珠,不过后来打了两副头面和零碎两件首饰之后没用完的便压了箱底了。
如今见了干脆取了出来,令人研磨成粉给了蘅安,让她留着做胭脂水粉了。
后来二格格芷安也过来了,穿着草绿色绣百蝶穿花的小旗装,梳着两条垂在背后的小辫子,耳坠是个小铃铛的样子,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娇俏可人。
“见过端额娘。”二格格干脆利落地甩帕子福了福身,小姑娘在四福晋身边待着,也是四福晋愈发相似了。
宋舒予笑了,道:“起来吧,和你姐姐玩去吧。”
“是。”二格格笑着答应了,一面往蘅安那头去了。
院里的花儿自然大半都遭了殃了,索性宋舒予早把最喜欢又珍惜的搬到了花房里,剩下的都是量产的,摘一些也不妨事,另外各色干花香料都用檀木小盒子盛着摆在宽大的桌案上,这些都是以筝给蘅安操持的,她处理这些事情素来是干脆利落的。
祸害完花朵,蘅安又让雯霁给她找了当年的新丝绵来,柔软的白色蚕丝织成的料子被剪成小小的方块,泡在装了细纱布滤过的花汁子的汉白玉小坛子里,在阴凉的库房里待着,等待完成之后接受公主殿下的宠幸。
她们做出来的胭脂玩的意思更大,或许不当用,但好歹都是孩子们的心意,至少后来送到宋舒予手里的宋舒予还是勉强用了,至于后来怎样,就要问以柔的了。
蔷薇花开的时候,是一年一季往外放侍女的地方。
雯霁在房里整理她的东西,她本来是和其芳同住一间房的,后来其芳出去了,她就自己住一间屋子,也没有旁人再睡进来,也是清净了两年。
跟着宋舒予这些年,她东西不少,在宫里时每年每季的衣裳出来的时候都送了宫里下头的宫女,带出来的都是自己做的在外头能穿的袄裙一类了,出宫之后每年每季又有衣裳,宋舒予对她们又素来大方。
故而她光是衣裳和料子就收拾出来两大箱子,这还是她穿惯了并自己新做,剩下的没打狠穿的都送了人,还有以柔以筝并阿染各自得了一套新做的衣裳,荷包帕子一类的东西各人都送了,这些都是零碎料子做的,剩下留着的除了回家送人的,卖出去其实也能卖个好价钱。
平日里戴的花儿之类的东西也大半都送了人了,她对这些东西素来珍惜,所以也都还是好好儿的,得了的人也珍惜。
但是还有些喜欢的是留着的,胭脂水粉一类自己用过的留了,没用过的大半也都散了给了众人了,这些整理完,她方才打开了一只带锁的大箱子。
她先取了个带锁的檀木盒子出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些金银锞子并零碎的银角子,当然是银的多一些,但金锞子金叶子也有一些,一个个都做的精致的很,小巧玲珑地惹人喜欢极了。
旁边另一个大盒子里就都是零散钱了,有个三五串的样子,沉甸甸的,她取了两串出来放在外头,其余的则被塞到了那个盒子里,一起仔细地放在贴身的包袱里。
余下的钗环首饰仔细整理之后整理出来三大盒,都还算精致,她仔细算了一下自己的身家,觉着七百两应该有了,然后又满意地笑了,这些东西,足够她在京郊置办些良田了,即便出嫁后日子不如意,有地、有积蓄,也足够她吧日子过的不错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的叩门声。
“谁呀?”雯霁一面整理东西,一面高声询问道。
“是我,以柔。”外头的人回答道。
雯霁笑了,道:“进来吧。”
“唉,我进来了。”一面说着,以柔一面推门进来,然后手脚麻利地抱着那个蒙了一款湖蓝绸子的大竹筐进来,雯霁上去帮忙,却被沉甸甸的筐子险些压断了胳膊,最后只能嘴角抽抽地看着以柔,对于以柔的力气又有了新的力气。
以柔干脆利落地将筐子放到了炕上,将里头的东西一一摸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