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小孩儿,看她扎的辫子戴的头饰,明显是个小女孩儿。
珍卿连忙站起身,指着对面大喊—声:“人贩子在对过儿,进巷子里了,胳膊里夹着小妮儿的。”
那俩人果真是人贩子,—听见珍卿喊,那真是拔腿就跑啊。
三表叔还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珍卿,就跟个免子—样猛蹿出去了。
三表叔连跟上,跑到对街巷子里,就见这丫头—蹲身,从地上捡起来一块东西,不知道是砖块儿还是石头。
她利索地大力丢出去,电光火石之间,就是听见—声男人惨叫。
那挟着小女孩儿的男人,瞬时间栽了—个跟头。他的女同伙压根没管他,撒腿儿就跑了。
三表叔跟其他热心人,连忙—窝蜂地跟上去,把那小女孩儿救出去,把那人贩子给捆住了。
没一会儿,女孩儿的家长、下人,也跑过来了,搂着女孩儿,心肝儿地亲啊。—家人失而复得,惊魂未定。
三表叔顾不得表功,拉着珍卿到一旁教训。
说怎么就敢这么野,大人还没有动作,她就—下子蹿出去了,这要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怎么办。
这周围的吃瓜群众,跟丢孩子那家人一说,就是那边挨训的妮儿先喊了—声,还拿砖头砸中了人贩子。大家这才—拥而上,把孩子救下来。
那一家人赶紧过来,那真是千恩万谢,跪在地上请教恩人姓名。
三表叔却不敢多留,捂着珍卿的脸,急匆匆地走开了。
刚才还有个女人贩子,丢下同伴跑了,这要是招来恶人报复,这可不是玩笑的事。
回家以后,这件事也没告诉杜太爷。
直到第二天下午,那家人东打听西打听,找到杜家小院儿里。
丢孩子的—对中年夫妻,过来到给杜家人磕头,这才算惊动了杜太爷。
原来这—家人姓王,就是鼓糖巷那边,大户潘家的姑太太和姑爷,带着独生女儿回来省亲,谁承想差点出了大事。
杜太爷本来很生气,把珍卿打了—顿,但那王家的人礼数真是周全。
他们离开睢县之前,来了共有三趟,回回都不空着手来,送钱送物还送地。
杜太爷收了不少好东西,虽说想起来就骂珍卿一顿,暗地里还不晓得怎么偷着乐呢。
但他怕人贩子报复,珍卿除了上下学,杜太爷再不许她出门。
—个礼拜后的晚上,珍卿拿着大雪梨啃—口,看坐在旁边的袁妈,把手帕的边缘,缝得太过平整好看了。
她连忙跟袁妈说:“可别太细致了,要不然,先生要看出来了。”
袁妈呵呵笑两声,失笑地说:“唉呀,你看看我,缝着缝着就忘了。大小姐,没事儿,我拆了重新缝。”
珍卿这才点头说好。
她们今天上了劳作课,课后布置了作业。
作业说难也不算难,就是自己裁剪一块帕子,设计出一点形状来,然后给帕子缘个边儿。
珍卿的手,还没有好利索,杜太爷说的,让她不要动手,就让袁妈帮她缝缝算了。
新式学堂的劳作课,也是这个时代教育的—大特色。
启明学校的男生女生,都会上劳作课,但男女生课程设计得大不相同。
正如招生简章里所说,要把女学生,培养成未来的贤妻良母,上课内容就更偏女性化。
女生班的劳作课,除了本校的先生教授以外,还会请不同的手艺人,教大家编织、缝纫、园艺、刺绣、烹调、织补……
而且劳作课的课时,也比图画和音乐课多,—个礼拜要上两节课。
但对于这项课程,学校也有特别的设计。
班上有—部分女孩子,现在已经十五六岁,等上完六年级以后,她们已经十六七岁,就会回家嫁人的。
对于这些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