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她跟沈擎从教学楼后方的楼梯走下去,来到后院稍微空旷些的位置,那时大雪已经在草木上覆盖了浅薄的一层。
雪下得很大,身后的教学楼灯火通明,而他们二人处在这片小小的空间内,光线不算亮堂,但是也并不晦暗。
一切都恰到好处。
宋毓涵用手扫了下草丛上的积雪,对身边沈擎道:“这是不是你第一次旷课啊。”
“卷子已经做完了。”沈擎认真地将问题丢回来,“既然已经完成任务,这也算旷课吗?”
宋毓涵噗嗤笑出声来,“还说什么周老师,你这人说谎都跟真事似的。”
沈擎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二人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雪,谁都没说话。
“欸。”宋毓涵突然出声,“沈擎。”
他嗯了声,“怎么了?”
宋毓涵低着头,玩儿雪,漫不经心道:“有人说我们早恋。”
沈擎闻言看向她,脸上情绪似乎变了变。
宋毓涵紧张兮兮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回音,又羞又气地折了手中的树杈,没好气道:“我可不想玷污你名声,你赶紧跟人解释清楚!”
沈擎被她这恼羞成怒的模样给逗笑了,他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也没有早恋。”
宋毓涵微微瞠目。
她缓了会儿,正想酸巴巴地嘴硬顶回去,就听少年淡声道:“等高考完,就不是早恋了。”
宋毓涵眨了眨眼睛。
那一瞬间的感觉,该如何描述呢?
像是烟花绽放,并且是永不凋谢的那种,长长久久的留在她心底,永远熠熠生辉。
宋毓涵与沈擎最终考了同一所大学,也确认了关系。
他们像最普通的恋人那样,度过每天有着彼此的时光,为了同一个未来而努力着。两个曾经都漫无目的的人,此时都有了共同的目标。
但身世的差距终究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永恒障碍,沈父坚决要求沈擎与宋毓涵断绝关系,而沈擎也将父亲的固执继承到了十分,他干脆彻底同沈家斩断联系,直接撂下话说结婚后有空再带着宋毓涵回来看他老人家。
沈父被气得不轻,直接让人停了沈擎所有银行卡和支付方式,而沈擎一身硬骨头岂会轻易屈服,他虽是少爷出身,但苦却是能吃的,在外打工照样能够正常生活,完全不需要依附沈家。
哪怕后来沈父从中作梗,让他被所有企业拒绝录用,他也不曾服过软,不曾回过沈家一趟。
宋毓涵在这样的拉锯战中,逐渐有些动摇,几次想要跟沈擎说这件事,但都被他止住话头。
宋毓涵于是明白,在高中时期也是那样坚定的少年,又怎么会在这时候选择动摇呢?她是他的底线,而不论在怎样的窘况下,她也愿意配着他。
沈擎软硬不吃,最终沈父恼羞成怒,直接让人将沈擎抓回来软禁,彻底将他与宋毓涵分开,不再让二人见面。
也就是在那时,沈擎才发现,自己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仍旧是无能为力的那一方,他甚至无留在爱人身边,只是被囚禁在这一小方天地。
于是他开始接管公司事务,好似重新本本分分的做回他的沈少爷,就连沈父都信以为真。然而狼子野心昭然于世,没过多久,沈父就意外得知沈擎已经有了独立的分公司,并且不需依附沈家,就能站稳跟脚。
而就在那天,沈擎打晕看守房门的人,毫不犹豫地逃出了沈家,去往宋毓涵在城中租赁的住处。
他又慌又乱,但更多的是期待,他在窗下喊她的名字,如愿看到数月未见的心上人后,他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她喜极而泣,而时间紧迫,他甚至来不及给她一个拥抱,甚至一个吻,因为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他。
沈擎抿了抿唇,他抬头望着宋毓涵,无比认真地问:“你敢不敢跟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