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仁,需得登记。”
言外之意,盐场新开,前来考察的盐商络绎不绝,哪个穿戴寒酸了去?
盐商都不简单,谁又是闲杂人等了?难道他们便都不登记了不成?
这时登记的护卫上前,笑得热情,“官人见谅,这人就是拽脑筋!您贵姓?来自何地?”
西门卿上下扫视登记的护卫,“一唱一和,配合得倒好。”
登记的护卫见被识破,也是嘴里发苦。
鲁智深和公孙胜等人事先都收到暗示,眼下都只是站着不发一言。
如此僵持几息,门洞前的气氛一度好似冰凝。
两个护卫却也硬挺着,不曾退步。
看那神态,怕是在想后招。
“你们很不错。”忽然地,西门庆黑云压城般的脸色,恰似云销雨霁,笑得阳光普照。
“云统领将你们训练得很好。”
西门卿从马背包袱里掏出私印和路引,丢给护卫查看:“我是西门卿,这一位乃我八拜二弟智深和尚,这一位则是一清先生公孙胜。”
“我们自沧州盐场来,来此是为巡查无棣盐场。”
“原是西门大官人!大官人见谅,见过大官人!”两名护卫赶紧告罪,却不如何害怕。
据他们听说来的,先前也有一班四个护卫,拦了大官人盘问,非但没被追责反得了赏。
护卫验看完印章和路引,西门卿依旧从包袱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负责盘问的护卫。
“值守辛苦,拿去分一分,轮休时也去吃喝一顿散散闷。”
两名护卫喜形于色:“谢大官人赏!”
西门卿扯着马缰,离开之前回头道:“虽忠于职守是好事,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身为盐场护卫,总得将我和我几个兄弟记住。万一有甚十万火急要紧事,若还被拦在大门外被盘问一番,耽搁了如何是好?”
可以亲切,让属下亲近。
但也要威严,让属下敬畏。
此时西门卿神态语气并不冷硬,反而带着笑意,但两个守门护卫却是心神骤紧!
齐道:“属下知错!”
“无碍,下回注意。”西门卿没再多说,驱马进入盐场。
……
这一回西门卿也没搞‘微服私访’那一套,直接就去盐场办公楼,找到应伯爵、云理守、孙天化和白赉光四人。
厮见过,又寒暄过,西门卿让应伯爵吩咐人,领着鲁智深等人去洗漱安置。
他则就在应伯爵的管事办公间,直接坐下来。
西门卿不着急问盐场诸事,而是先问:“进县城后的一路上,我见着有红砖房和水泥路街面。”
“你们这是做起了红砖和水泥生意?”
四人见大官人并未去更衣洗漱,而是当即坐下与他们说起正事,难免心头惴惴。
应伯爵正欲开口,孙天化抢先道:“大官人,做红砖和水泥生意一事,乃是我一意孤行,强硬说服应二哥的。”
应伯爵抢话道:“也不可这般说,刚开始虽是想着我们乃是盐场,当以晒盐卖盐为重。”
这时一向惯会逢迎拍马的白赉光,竟也插话进来:“虽是孙寡嘴提的,但我和应二哥都觉得他说的对,此事大有可为,便一致同意了。”
就只有云理守,因他只管了盐场护卫,并不插手盐场其余事务,实在不好揽错。
应伯爵再次解释:“我给大官人写过一封信寄去沧州,怕是错过了。是我自作主张,未经允许便卖起了红砖和水泥……”
西门卿哭笑不得,“你们可别都抢着先揽错!我又没责怪你们。”
“我既将盐场交于你们管着,些许小事你们尽可自行裁决”
“况且红砖和水泥的生意——尤其是水泥,虽不如食盐生意暴利,却也大有可为。”
等土高炉炼铁炼出了高强度钢筋,搭配水泥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