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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2 / 3)

深的迹象,出声揶揄道:“我连起身都算作是在拨撩你的范围内吗?”

黑滋尔反问:“你说呢?”他解下白色的斗篷大衣,裹在了陈溺身上,将他打横抱起。

陈溺刻意凑近黑滋尔的耳边,呵笑出的气全数喷洒在男人的耳道中:“那麻烦你,在把我送回房间之前请克制住你自己,你和那把硌人的铁艺椅快把我折腾死了。”

那说法与行动自相矛盾,险些逼疯黑滋尔。

他哑声问:“还想不想回房间了?”

陈溺舔了舔下唇,带起轻微的刺痛感,以及对黑滋尔的不满。

这男人平日里看似绅士谦和,稍微纵容一下立即化身衣冠禽兽,接吻时喜爱撕咬啃噬的毛病,早就说过,也没见他改正。

再次被黑滋尔从浴室里送出来时,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陈溺困得不行,窝在柔软干净的床被之间,听着黑滋尔用徐缓低沉的嗓音,像是讲着睡前故事一样,将他所好奇的那些事娓娓道来。

世界树的每一条枝干都构成一个独立的世界,在那棵巨大无比的树上,有着无数的分支。陈溺所在的D球,也只不过是世界树上的其中一小截枝干。

树木需要修枝剪叶,及时剪去未来可能会枯萎的枝条,以防流失不必要的养分。

那项任务落在了常年栖息在世界树枝桠上的白疫医肩上,白疫医所信仰的神明,从始至终都是世界树,他听从世界树的一切安排。

用陈溺的理解来简单概括一下。

世界树数次拜托白疫医去审查几个世界是否有存在的必要性,如果没有,那就砍掉。但疫医下手太过简单粗暴,他没有审视的耐心,索性直接省去了审判的环节,直接宣判了死刑。

在他看来,既然引起了世界树的注意,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有问题的世界没有存在的必要。

几番下来,世界树险些被白疫医与他的一众手下砍到秃,他们令人发指的行径,引发世界树滔天的怒火,结果是鸦群与受鸦群掌控的一众妖魔鬼怪,因藐视生命,统统被流放到一条有衰败迹象的枝头——D球。

同时,白疫医受到了世界树的警告,并暂时剥夺了白疫医自由出入分枝世界的权利,直到他规规矩矩按流程完成审判才可恢复神职。

陈溺听完后,困意瞬间消失:“……在D球之前,你们毁灭了多少世界?”

黑疫医沉默半晌后摇摇头:“记不清了,但我们用那些枝条做了不少文明棍,每个疫医都有五根以上备用的。”

陈溺点着头:“世界树有敌人吗?”

黑滋尔说:“有,是一条蛇。”

陈溺撑坐起身:“让我换个问法,你们是那条蛇派到世界树手下的奸细吗?”

黑滋尔微微蹙眉:“世界树对于我们而言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我们不会为了一条蛇而背叛它。”

陈溺抿着嘴唇,陷入短暂的沉思。

黑滋尔:“你在想什么?”

陈溺回过神:“没什么,你说的对,世界树可能也将自己当作你们的父亲,不然解释不了它为什么还留着你们……一群鸦命。”

亏得他先前还因为黑滋尔在仰望世界树雕像时流露出的虔诚感到不满,现在想想,那就是对老父亲的敬重与缅怀。

陈溺稍作犹豫,问:“你……是不是打算背叛世界树?因为我?或者说牵扯到与轮回有关的事?”

黑滋尔不予否认,微微沉下脑袋:“你在我眼前上演了太多次死亡的戏码,无论我怎么阻止,死亡又会改头换面,以各种不同的形势夺去你的生命……我们可以不要谈这个吗?”只不过稍加提及起几句,纯黑色的眼底又涌动出痛苦之色。

陈溺将侧脸贴上男人的肩膀,亲昵地蹭了两下:“你挑其中两次告诉我就好,一句话概括也好。”他拉起黑滋尔的手,引导着他拥抱自己,“我现在就在这里。”

黑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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