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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3 / 5)

墙壁那会儿用力过猛,还在微颤。

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上,皆处于极度疲乏的状态,他现在不想管其它,外面的纷纷扰扰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只想快些进屋,回房间休息。

刘哲说:“你们看到了吧?他带来的小孩子被我们抓住了,他都不管,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陈溺疲乏地叹出一口气,扭过身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抽出小王纸牌,两三下撕碎。

在他脚边凭空生出一卷风,漩涡之中喷涌出黑色的羽毛,鸦羽越来越多,最终汇聚出一道身影。

包裹在外层的羽毛散落在地,从中脱颖而出一个黑衣加身、手持文明棍的人,脸上戴着皮革制的朋克鸟嘴面具,头戴一顶高礼帽。

黑疫医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无论是和陈溺一个屋的人,还是其他屋子里的人,皆露出惧怕的神色。

对疫医这个物种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入他们的灵魂,成为了一种本能。

陈溺的嘴唇动了动,几近细弱无声:“死和滚,让他们选一个。”

杜宇闻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退让到一旁,呆滞地目送陈溺走入屋中。

黑疫医的手杖一扬一落,轻轻松松挑起晴晴的后衣领,将她送到了屋里。

李善等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胆子和游戏的主宰者们抢人,钳制着苏棠的人打了个寒颤,赶忙把苏棠给推了回去。

黑疫医的手臂一转,文明棍尖锐的尾端直指李善双眼之间正中央,女人优雅的声腔中透着一股凛然的高傲:“走?死?”

李善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通畅,完全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围观的那些人作鸟兽散,李善的同伴们也慌慌张张地转身跑开,他呆愣了一会儿,连爬带滚地逃离。

连那些坐在自家门槛前的村民也怕不慎受到波及,悄悄溜回屋子里,不动声响地关上了房门。

黑疫医扬起的手臂落下,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腹下,文明棍被掌在它两手之间,末端扎入土壤之中。

它转头看了看停留在屋外的易可与苏棠,又不怎么在意地收回视线,正视前方,像个守门神一样挡在门前,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意思。

即便如此,苏棠几人也有些怵得慌,贴着墙壁绕进屋,火急火燎地关上门。

-

单间里,黑滋尔端正地坐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房门被从外推开,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仍旧低头看着书中的文字。

见到这一幕,陈溺心里凭空燃起一股邪火,两步走到黑滋尔身旁,用力抽走了他手中的那本书。

他仅剩的那点儿力气用在了黑滋尔身上,想要呵斥他,张开口,却又陷入一种哑口无言的境地。

黑滋尔抬起头,视线款款落到陈溺那张缺失血色的脸上,又缓缓垂下,扫过他的衣着:“衣服脏了,脱下来。”

陈溺有些颓然,哑着嗓子道:“什么都不打算管了,是吗?”鼻腔里没由来的一酸。

黑滋尔的目光停驻在他微微红的眼尾处,沉默半晌,终还是叹了口气,起身绕到陈溺身后。

房间里有两个木盆,每个木盆里都盛着半盆水,他将从陈溺身上褪下的衣物丢进左边的木盆子里,又弯身从另一个盆中捡起沾水的湿毛巾,一点点帮陈溺把脸上和身上清理干净。

“先穿我的。”黑滋尔的衣服很干净,如同崭新。

他的衣物对陈溺来说,尺码有些大,也不是特别大,还算合身,在合身的基础上有些宽松。

黑滋尔:“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拽着陈溺,两人一起坐到床上。

陈溺原本也是想快些休息,可现在却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在那个疙瘩没有消除之前,他没办法好好睡觉。

他横坐在黑滋尔的腿上,搂住对方的脖颈,额头抵在他的肩骨处,重复提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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