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惧怕黑滋尔,那是一种发自本能与内心深处的颤栗。
康娜夫人也款款起身,修哉上前搀扶着她走向餐桌。
吴御宇走过去扫视圆桌上的菜肴:“怎么还有土豆焖子鸡啊,你们确定英国有这道菜?还有这个,番茄炒蛋。”
楚九说:“老娘爱吃,下饭。”
康娜夫人道:“我可爱的老姐姐,你的厨艺可比之前差太多了。”
楚九脸黑了,试问其他人:“她什么意思啊?”
陈溺:“应当是你做的这一桌菜和当时英国本土的圣诞夜前夕大餐差距有些大,一部分菜虽然符合,可做法不是很正宗。”
楚九问道:“你吃过正宗的?”
宁游:“他家那么大一个企业,想吃什么吃不到啊,更不用说游戏开始后还有一个英国管家和女仆大队作陪。”
陈溺现在是真的开始想念托拜厄斯与庄园里的女仆们了,有他们在的话,起码弄出一个正儿八经的英式圣诞节不在话下。
修哉:“吃完饭后,我们要一起去教堂吗?”
康娜夫人闻言,神色变得落寞起来:“教堂被烧了。”
提到了不该说的话,修哉连忙转移话题:“去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
康娜夫人说:“倒是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是亲眼目睹的。”
似乎是无意间问出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陈溺停止咀嚼,静下心来仔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康娜夫人的语速和她的步伐一样慢:“那一天我去了废弃的教堂向主祷告,回家途经湖边,我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怪老头塞进了布袋里,他将布袋塞满了石头,沉进湖中。”
她的语气足够平静,语调似在讲着童话故事一样,可故事的内容却让人心里发毛。
餐桌边听着她描述的人,除了黑滋尔以外,皆挂上凝重的神色。
然而并没有人因对内容感到不适就去打断她的话,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他们通关的关键所在,尤为重要。
康娜夫人:“当时我怕极了,慌慌张张跑去了警署。”嘴上这么说,却瞧不出她哪里有在害怕。
接着,令人费解不已的怪异转折点来了:“第二天镇上的警长与警员们前去打捞,他们从湖中捞起了三只红色的布袋,倒出了沾染了脑浆与血迹的石块,却没有发现有孩子的尸体。”
年龄最小的晴晴经不住这么吓,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康娜夫人连忙捂住晴晴的口鼻,人也变得紧张兮兮:“圣诞夜结束前,不要哭,不要板着脸。”
吴御宇阻拦道:“不能这么捂孩子,一会儿给捂坏了。”
康娜夫人收回手,又恢复如常,态度转变之快,让人感到突兀。
不伦不类的大餐搭配让人脊背发凉的恐怖故事,餐桌上的人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思。
康娜夫人扶着桌面起身:“时间不早了,到了我平时休息的点儿,我先带你们去房间。”
宁游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好困。”
一行人跟着康娜夫人走上二楼,房间不大够分,修哉与吴御宇共用一个房间,楚九与宁游分到了一起。
但他们的房间好说歹说都是双人床,轮到陈溺与黑滋尔时,待遇就变了。
康娜夫人推开房门,打开了屋里的灯,只见房间里摆着一张极为显眼的双人大床。
陈溺:“可以和其他人换个房间吗?”
康娜夫人不解地问:“为什么?这就是你和黑滋尔一直住的房间啊,我打扫得很干净。”
黑滋尔稍稍弯下身,在陈溺耳旁提醒道:“我们扮演的是恩爱的夫妻,睡在一起才合乎常理。”
陈溺被喷洒在耳畔上的温热气息扰得心乱,他抬手捂住耳朵,正欲退后拉开两人之间的间距时,黑滋尔已经直起了身。
康娜夫人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