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啊,他打一开始就在试图拉拢其他人,每天都会出门,还有他第一天晚上分明没怎么睡,昨天也是,一早上起来就没精神。”
陈溺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吗?”
郝梵脸色微变:“不是你让我找可疑的目标,好让其他人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开的吗?”
陈溺支坐起身,捋起额前的头发,扭过头看向他:“那句话是在说我自己。”他坐直身,往郝梵那边挪近了些:“有件事我倒是得提醒你一下。”
郝梵紧张道:“什么事?”
陈溺四指并拢,微微弯曲,招呼他靠近过来。
郝梵附耳上前。
陈溺道:“倘若你真的是狼人的话,有我就没你。”说罢,他向后仰去,靠在沙发背上,眯起双眼注视着郝梵:“应该也不大可能,从外边儿来了那么多狼全死了,没道理我们庄园里藏着一只还不被发现。”
郝梵不自然地干笑道:“就是说啊,也不知道谷阿羽为什么要针对我。”
陈溺站起身,跨过茶几脚,顺手在郝梵的肩背处拍了巴掌:“努力活下去吧,机会我只给你一次。”留下了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郝梵站起身,表情复杂地盯着陈溺离开的方向。
最终,他脸上飘忽不定的神色被坚定所取代,双手拳起,似已决定要放手一搏。
陈溺走回卧室,见谷阿羽正在门前等着自己。
他上前:“找我有事?”
谷阿羽别扭道:“我没说谎。”
陈溺:“不管真假与否,在你手中没有足以一锤定音的证据之前就把事情宣扬出去,是在给对方翻盘的机会。”
他说着,用手臂将谷阿羽从房门前挡开,握上房门把手,推开门别过头道:“其他人已经回房休息养足精神等狼人活动时间到来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队友们可能真的是卵足了劲睡回笼觉,晚餐的时候大半的人缺席,餐厅鲜少在这个点儿有过这么冷清的时候,算上陈溺自己,也才四个人。
程几何看了看楼新月与沈越:“你俩脸色这么差,不回房去休息吗?”
沈越始终侧着头看着陈溺,道:“休息什么?死后自然长眠。”
陈溺:“……”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毛病。
托拜厄斯端着托盘从程几何座位后路过时,措不及防的让程几何抓住了袖子,险些把盘中滚烫的肉排砸在程几何脑袋上。
他面色严峻,沉声道:“程小姐请撒手。”
程几何:“餐厅里光秃秃的,你和女仆一起来吃嘛。”
托拜厄斯握住她的手腕摁下去:“我们不需要吃饭。”
程几何道:“坐在这里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嘛。”
托拜厄斯朝陈溺看去。
陈溺默许道:“把愿意来的人喊过来。”
庄园里的女仆性格大多稀奇古怪,有些极其不愿意在人前露脸,统共也就来了九人。
索菲娅捧着栽种着一棵小嫩芽的在陈溺身边坐下,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陈溺:“这两夜自由活动,你们也放松两天。”
程几何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万一又有狼人来了可怎么办?”
陈溺戳着盘中的肉排,心不在焉地说:“总得留给它们点儿可乘之机,你还真想拖到游戏结束,让C007区域全军覆没不成?”
程几何一手托着下巴,细想了会儿,点点头道:“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狼人不敢进来,我们也无从下手的地方。”
她拍拍自己的脸,振作一番:“不靠别人我也能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就算没有托托和女仆小姐姐,狼人也不一定就会跑来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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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近凌晨三点时。
“修先生正在浏览从U盘中移至电脑中的文件,郝先生回到了别墅内,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托拜厄斯按陈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