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到了中午,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餐厅,程几何与邢文一左一右坐在陈溺身边的位置上。
陈溺忍不住问道:“你一直在说什么呢?”
程几何收回了贼溜溜的目光,说:“一楼一共有十七个雕像,二楼有十个,面向全部是朝着附近的另一个雕像,但很少有两面相对的,还全都是男性雕塑。”
餐厅里也有几个雕塑。
闻言,陈溺也留心观察了一下,果然是像程几何说的一样。
杨贤与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就坐在陈溺的斜对面,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但视线无意间从那女孩脸上扫过几趟后,没有由来的觉得有些面熟。
那女孩生的白白净净,娇小羸弱,好像来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刮走似的,说话也是怯声细语,即便离得不远也难以听清她和杨贤说什么,就连杨贤也是斜着身子倾向她那边听她说话。
程几何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嘻嘻笑着道:“哎呀,美人在看小美人,回神,人家是一对呢。”
陈溺道:“谁跟你说他俩是一对了?”按照杨贤的性格,真要交了女朋友,得天天挂在嘴上炫耀,不可能会藏着掖着。
程几何呶呶嘴:“看看小美人含情脉脉的眼神,不要自欺欺人。”
“我只是觉得眼熟。”具体是在哪里见过,陈溺却是想不起来。
程几何:“行啦行啦,你要真想勾搭,顶着这张斯文败类的脸,在别人头上种草也是轻轻松的事。”在旁边吹起了彩虹屁。
陈溺佩服起她思维散发的程度,睨向她说道:“我对平板没兴趣。”
程几何摸了摸自己的胸:“那看样子我只能做单向舔狗了。”她个子不低,却是在场所有男女之中最平的,发育非常偏科。
每个人都是一大早上被疫医抓着走了老远的路来到庄园的,无一不是又累又饿,坐了一会儿就有人开始等得不耐烦了,躁动不安。
“不是说管饭吗?饭呢?”
“是想饿死我们啊。”
“我一早就饿了,早饭没来得及吃就被抓来了,困得不行。”
“说的跟谁吃了一样。”
时钟的指针走到十二点时,洋馆里响起了钟声。
管家从两扇半敞着的门间走入餐厅,他身后响起了一串整齐的脚步声,托着银盘的仆人分工有致的走到每个人身后,放下银盘时的动作也整齐一划。
圆形的餐盘盖被拿开的一瞬间,诱人的热腾腾的香气充斥鼻腔,引人食指大动。
陈溺始终转头看着前方,透过白热气依然能瞧见管家略显异样的神色。
托拜厄斯:“女主人丢了一样东西,如果有人捡到的话,请一定要及时交还。”
很明显大多数人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盛着美味的盘子上,在托拜厄斯说话时,甚至没有几个人朝他看过去。
他慌张的留下了一句话,再度从人前消失了。
邢文满足的感慨:“唔——!这也太好吃了吧,我都不想出去了!”
除了给每个人分发了食物外,长餐桌上还被摆上了不少甜点与新鲜的水果。
“神仙做菜,我好幸福。”程几何拿着烤的外酥里软的餐包在酱汁里蘸了蘸,感动到哭:“我好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热饭了,坐牢真好,我爱坐牢。”
陈溺:“死刑犯生前最后一顿都会给吃点儿好的。”
程几何耷拉下一张脸,唉声叹气道:“你就不能放任我在幸福里迷失一小会会儿吗?”
他也没说这是坏事,总比饿着肚子死要强。
邢文拍拍桌子,扭头对着守在一旁的仆人道:“再来一份!”
很快有仆人上前撤下了他面前空掉的餐盘。
程几何:“还能无限续的吗?我也要!”
陈溺慢条斯理的切着盘中的肉,他观察到几乎每个人盘子里的配菜都有细微的差异,牛排的生熟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