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啊!
好好抓住,说不准没有下一次了!
“我叫贺一鸣,”贺一鸣抬手,“小姑娘,你不下来取书吗?”
“来了来了!”
苏云荭瞬间笑得欢天喜地。
灵巧地单手按窗户,纵身一跃,轻飘飘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去。
惊的贺一鸣额头青筋跳动了两下,生怕苏云荭受伤。
苏云荭的动作却远比贺一鸣想象的更加灵巧顺畅。
她悄无声息落地,稳住身形,两步走到他身边:“贺大叔,咱们打个商量呗?”
“我给你包好伤口,你别告诉我爹。”
贺一鸣似笑非笑。
心想,这小丫头倒是挺精,跟她爹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亏都不吃:“我这样,是不是太亏了?”
“我经过你家楼下,受了无妄之灾,帮你捡了课本,还得为你守口如瓶?到最后,只得了两处伤口。”
贺一鸣修长好看的食指,点了点自己额头还渗血的伤口。
“算了,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苏云荭麻溜掏出云南白药,对准伤口一通狂喷。
喷的药水糊了贺一鸣满脸。
贺总……
这是给我洗脸还是上药?
眼瞧着对面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有继续喷的意思,贺一鸣眼皮子跳了跳,心想,他要是真跟苏墨成了,以后的日子铁定会非常精彩。
他也细致打听过了,苏云荭是个恐同。
她极度厌恶自己的父亲是个同性恋的事实,根本不能接受。
当年,苏墨因为张子寒跟苏云荭时常吵架,有极大原因是因为苏墨早就答应了张子寒跟他在一起。
若是自己想要成功,铁定得迈过闺女这道坎儿。
否则,苏墨为了苏云荭也不会答应他的。
要是,苏云荭听到这话,只会送他一个白眼:“自作多情,谁是你闺女,真不要脸!”
我呸!!
贺一鸣接过苏云荭递过来的纸,擦干净脸。
又贴上了苏云荭递过来的创口贴。
贴完后,贺一鸣扫向抱书溜之大吉的小姑娘。
“你打算死不认账?”
少女抱着书,头也不回地爬墙:“我干过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像我这么乖巧可爱又听话的女孩,是不会做坏事的。”
“叔叔,你别想诬陷我。”
少女像是只灵巧的小猴子,二楼的距离,她还抱着一摞书。
单手便纵身跳了上去。
动作干净利索,漂亮流畅。
明显是做惯了这种事情。
贺一鸣笑笑,顾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纸上,苏云荭三个字龙飞凤舞。
“这就是罪证啊。”
贺一鸣丝毫不觉得自己偷偷摸摸藏证据,等着威胁个小姑娘是多么不要脸的事。
反正,小姑娘比他更不要脸。
而且,只要能追上苏墨,什么节操他都不要了!
贺总心情甚好地顺着原路离开了。
只留下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安然和张子寒,在遭受了一波人工降雨后,成了两只落汤鸡。
直到第二天,清扫垃圾的清洁工路过,发现草丛里窝着两个人,才把把他俩给奋力扒拉出来。
安然打着喷嚏,瑟瑟发抖地坐在苏家的沙发上。
她这会儿还能保持清醒,张子寒那个养尊处优的白痴,已经昏迷送进医院了。
安然虽然也想立刻回家给自己整理整理,但她还惦记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想着必须到苏墨面前刷刷忠心和存在感。
她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愤愤不平地咬牙:张子寒这个狗男人王八蛋,丧了良心的无耻之徒。
跟她玩儿背叛游戏?
那就看看,谁更能先取得苏墨的信任。
关于这点,安然很有信心。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