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才回去。
回的不是酒店,是贺旭之前住的那栋房子。
熊白喜欢那里,觉得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情。
房子安排了人定期打扫,他们一年回国两三次,都会住进去。
俨然已经成了熊白在国内的家。
熊白上楼的时候腿肚子发软,他没让贺旭抱,自己咬着牙吭哧吭哧地爬上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累得直喘气。
“岁月不饶人呐。”
贺旭踢他,“弟弟,你今年才二十二。”
“可是哥哥,我的身体柔韧度确实不如十**岁那会啊。”
熊白撇撇嘴,“那时候我在车里跟你睡一下午,还能逛个夜市,现在爬个楼都费劲,差点在楼梯上劈叉。”
想到酒吧里那些白嫩漂亮的小孩,他的脸就拉了下来,“不行,我这次去挪威要住一段时间,让老大给我制定一个训练计划。”
贺旭把他捞起来,抱孩子一样抱在身前,大步往卧室走,“不用训练,你每天的运动量可以了。”
“那不一样。”熊白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身手都退步了。”
贺旭脚步不停,叼住他的下唇啃吮,“你要身手干什么?”
熊白被亲得发出甜腻的轻喘声,含糊着脱口而出,“哪天咱俩要是分了,我得干老本行。”
走廊上死一般寂静。
夹杂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压抑。
熊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旭大力从身前拽下来,一路拖进卧室。
“贺旭,你要干嘛?家|暴是犯法的,你别过来啊,我告儿你,就算我身手退步了,撂倒你还是没问题的。”
“老公我错了,真错了,你原谅我吧,其实我早就已经跪倒在你西装裤底下了,不会分的,死也不分,卧槽,我流血了!我踢你蛋了啊!”
“我真踢了啊,唔,啊哈,疼疼疼……慢点慢点……”
熊白最后喊破了喉咙,都没舍得踢一脚。
那是他自己的,踢碎了就没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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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呕心沥血地写了一千字检讨,一字一句念给贺旭听,又擤了一把鼻涕,才让那句话带来的狂风暴雨平息。
晚上贺旭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熊白趴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敲击,粗略S城半年里的动向。
S城对熊白来说,是一个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却永远不可替代的城市。
他在这里遇见了敬重的长辈,喜欢的人。
还有何长进,陈子旭,江洋,林少南,梅月……
关系亲近的,友好的,一般般的,活着的,死了的,这些人都在他的记忆长河里分走了一段水流。
熊白吸溜一口牛奶,S城的势力经过了大洗牌,孙成舟死了,星瑞那么大的集团说倒就倒,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商场瞬息万变。
林少南也死了,林家失去他难成气候,周家败落,如今是沈氏独大,却远远比不上从前。
沈氏的现任族长太弱了,赶上这么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竟然都没办法跨过前任族长创造出来的的辉煌。
沈家再难出现沈白钰那样一个人物。
熊白喝掉牛奶,把空盒子往垃圾篓里一丟,潜入‘金尊’的防护网溜了溜,没发现什么异常。
江洋进疗养院了,抑郁症,谁能想到呢。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金尊’又回到了叔叔手上,一番修改后继续成为国内顶尖的娱乐会所。
命运挺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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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旭忙完回房,熊白还在打电脑,听到他催自己睡觉,就说,“你先睡,我要跟叔叔老大开个视频。”
“开什么视频,”贺旭把地上的零食袋捡起来,“明天不就过去了吗?”
熊白抓抓蓬乱的头发,“万一他们还要我带别的东西呢?”
“真要是那样,他们会联系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