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师两句话听得林芳是心软了。
“那您最近都……”林芳话还没说完,就听着师娘冷笑一声。
“对门老杨没给你送饭啊,老宋没叫你去他家吃啊,你那么多棋友,酒友,楼上楼下十几户,能饿的着你。”
说的那么可怜,以前她在的时候,就一天天的不着家,一道饭点不是东家做东,就是西家做客,还能饿着他,哄鬼的吧。
“我看是乐不思蜀了吧。”
瞅瞅那红通通的兔子眼,师娘估摸着别是趁她不在没人管,天天下棋喝酒熬出来的吧。
“咳,这没根没据的事,你咋能冤枉人,不信你回头挨家挨户问问……”老师梗着脖子,语气有些虚,之前一阵子确实是有些放纵了,可这几天可不是。
师娘轻哼一声,“你到提醒了我,我回头是得好好问问,看这些天我不在,你都是咋胡来过去的。”
“你……”
林芳看着俩人和小孩子似的拌嘴,在一旁低着头偷偷的笑了。
远远看着公交车过来了俩人还没停嘴,林芳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一手推着一个往车门方向推去。
等到家,天都很晚了,三人也没折腾,幸好家里老师还买的有一些馓子。
老师让俩人趁着壶里的热水洗漱收拾,自己则殷勤的跑前跑忙碌,拔开炉子少了热水,一人给烫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茶,油一人给泡了一碗馓子。
香油,葱花,林芳喝上两口,热气直接从胃里散到四肢百骸,在吃两口跑得还带着脆的馓子,人都舒服了。
三人的晚餐简单而快速,随便收拾下就赶紧睡了。
坐了两天火车,虽然人不累,但窝在小小的车厢一路奔波,人神经一闲下来总是感觉疲倦的,到了熟悉的地盘总想躺着休息不想动弹。
第二天早上,林芳早早就醒来了,实在是昨晚喝水太多,生生让憋醒了。
随便套了件棉袄,林芳提拉着鞋子就要往走廊一头的水房跑去,结果门一开,一张胡子邋遢的中年男性大脸差点直接对上,“娘啊,你可怜可怜儿子吧……”
突然停顿的阻力,身子惯性的往后踉跄了两步,林芳拍着砰砰乱跳的胸脯,大清早的差点没被吓死,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嘛。
呼吸一顿,林芳拧着眉头看着来者不善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师娘家的大儿子。
听着动静,原本靠走廊两边打盹的人都站了起来,一窝蜂十几二十个男男女女全围了上来。
师娘和老师一共生了两儿两女四个孩子,再加上各自的家属和孩子,林芳打眼一扫,这人只多不少。
“又是你!”
腰宽体胖的妇人声音尖利的指着林芳,夹杂着黑灰的指尖直直戳向林芳鼻尖,距离太近,林芳甚至能嗅到对方指甲缝里的酸臭味。
这是师娘家的大女儿,排行老二,也是所有孩子中性子最厉害的一个,每次来闹事都少不了这位。
“就是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哄了我爹娘,卖地卖房给你买房子是吧!”宽胖的妇人一手叉着腰,继续指着林芳噼里啪啦一顿说,丝毫不给林芳说话的机会。
“呦,让我看看,这好好一个小姑娘咋那么不要脸啊!”看着大姐出声了,后面一个脸生的妇人也不甘示弱的挤上来。
生怕忘了一步吃亏似的,原本靠后的几个女人家也不甘落后,赵老大,赵老三家的媳妇,赵老师家的小女儿,还有一些林芳没见过的妇人,以及各家的十来个孩子,争先恐后的都涌了上来。
你一句我一句,也不容林芳辩驳,围着林芳指指点点,唾沫四溅,林芳连转身的空隙都没。
“让开!”林芳扬着嗓子厉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