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勉强。
杨母有些勉强的颔首,“日子定了没?”
“定了定了,到时候给大家发喜帖。”陆母喜笑颜开,似乎一点也没被影响心情。
杨文欣有些焦急的朝杨母使了个眼色,杨母笑道:“这快到中午了,文欣在隔壁定了包间,......”
不等人话说完,陆母突恍插话道:“嗨,你看我,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不耽误你们吃饭,孩子衣服还没买完,我们先走了。”
等人走远了,杨母脸上的笑意也就淡了,“人家日子都定了,文欣......”
杨母转头,想说,要不算了吧。
而且看陆母那护犊子的架势,对这个未来儿媳妇也满意的很,不不会那么护着。
杨文欣红着眼眶,死死的咬着下唇,面色一片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妈~,我不甘心啊妈~”
杨家也是苦日子过来的,当初陆家出事后,杨家不久也步入了后尘。
那时候家里的房子被占了,他们几个小的就和杨母挤在一间小小的平房里,冬天冷夏天热,杨母每天去扫大街,他们几个小的就去捡柴火挖野菜,去和城里烧不起煤球的人家换点粮食,手脚不停,一天下来也换不了多少,就那还时不时有人上门翻箱倒柜,打砸抢烧,哪怕他们并看不上那点东西,就是宁愿把破桌子砸了,红薯碾了,也不想人过个安生日子。
有一年冬天小弟病了,家里连口粮食都没有,又哪来的钱买药,杨母就拉着他们一家一家的去求人家,舍片药吧,孩子要活不成了……
可他们是臭老九,是坏分子,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也没有人敢帮助他们。她们孤儿寡母,又势单力薄,杨母甚至找了个农药瓶子,准备要是熬不过去,一家子就一起去了。
可没成想,半夜,她们门口多了半袋粮食,还多了几瓶药……
是陆泓谦!是他啊!
“我不甘心,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杨文欣也不管大庭广众之下,往日的温柔大方也都不顾了,趴在杨母的怀里呜呜直哭。
是啊,那孩子要出身没出身,要家世没家世,看着样貌是不错,可她家闺女长得也不差啊,哎,杨母长叹一声,别说闺女,就是她自己又何尝甘心,那么好的女婿人选。
杨母心疼的拍着孩子后背,丧气般的长叹一声,“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脸都皲了。”
不甘心又怎么样,前几年陆母给陆泓谦相亲时,杨家就有些意动,奈何那时候杨家平反的晚,自家孩子也耽搁了,学业不成工作不显,后来听说泓谦前前后后相亲几次一直没成,闺女就怀了心思,疯了一样上学考试,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孩子没那意愿,连相亲见面都不愿意。
“别想了,咱回吧!”杨母叹道。
“我不。”杨文欣抹了一把眼泪,双眼赤红,眼底的不甘波浪滔天,咬牙道:“我就不,别说他们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又不是不能离。”
结婚又不是过家家,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她就不信陆家就那么满意这个要啥没啥的儿媳妇。
“杨、文、欣!”杨母让女儿眼底的疯狂吓住了,疾言厉色道,“你发什么疯,赶紧给我回去。”
这话是一个女儿家该说的么,杨母狠了心,声色俱厉的拉走了人。
哪怕陆母今日有一点勉强,或是陆家高看一眼自家闺女,她都想子出面搅和了这门婚事,可人家孩子明摆着看不上自家,闺女这不是上杆子讨没脸么。
杨文欣却突脑子一清,对啊,他们又没有结婚,而且那么多年了,陆家没少相看人家,怎么就突说结婚就结婚了呢!
“明明之前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