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碗含着手指叫:“吃的、吃的……”
章婶露出一个笑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哎,乖,待会儿外婆给你磨好了煮着吃。”
大女儿看着儿子,又看了看老娘仿佛要被风吹倒的身子,眼睛一红,没再说什么。
等中午磨好了一半一煮,意外的软香和饱腹,章家人吃的都很满足。章婶呆愣地坐了一会儿,将剩下的一半锁进了柜子。
……
步音先去了田里,无雨无粮的荒年,田里只有小部分人翻着土地,即使知道这是徒劳。
村长蹲在田边上,步音走过去喊了声:“叔公。”
“哎,小音来了啊。”村长站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步冬鲤在山里发现了粮食,要是步音知道肯定会告诉他们要派人守着再搬,可那时步冬鲤最近的是个青年,她带人过去看了也很聪明谨慎的学习了姐姐提醒了,兴冲冲的青年根本没听她的话都跑回村里头报信去了,等村长和一群人一来一看,好么,没了!都没了!
一群人盯着仓促搬运下留下的一点点碎米眼睛都红了,村长的孙子就是那个兴冲冲的青年也懊恼地低下了头,更别说他把步冬鲤给忘在了脑后被村长拿着木棍揍了一顿。
还是藏在树上的步冬鲤也红着眼睛出来,悄悄说青年刚走之后就有一个其他村子的姐姐带着大批人马过来兴高采烈的“发现”了这堆粮食,就像是知道马上有人会来一样迅速给搬走了。
村民们细细地把剩下的粮食一颗颗捡起来,哪怕是这样每家也有一小捧,想到被搬走的更是心痛。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不做声的观望几天,终于发现抢了他们粮的是隔了十几里地的香米村。
气归气,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把这个仇给记本本上了。
有个村干部说道:“香米村根本不靠近山,能寻摸到山里来,估计盯了我们村子很久,得小心些。”
另一个村干部哼了声:“香米村里纠纷素来多,哪有我们村和谐。”
粮拿不回来,毕竟没写他们村的名字。那马虎的青年就是村长家的,因此村长对步音有些愧疚。
步音当没看见村长爷爷的局促,她和村长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算辈分叫一句叔公:“叔公,我有些事,想了想还是得找您一趟。”
“哎,什么事啊。”
“我看村子连种子都没有,我以前有个朋友,我记着他们家是弄什么什么粮种实验的,听到我的事说要跟我见一面,我想过去看一看。”步音是来开证明的。
村长心里一跳,步音原本不是村子里的,她爹娘还在时,跟着住在大城里,步音也是个本事大的,进来后帮了不少人家忙,说不定、说不定真有门路……
村长也知道这事不好弄,苍老的手擦了擦衣角,问:“你朋友那个……哎,成,我让东子给你开,再陪着你去。”他本来想问能不能要到粮,不用很多,一点儿就行,最终没问出来,到时候没有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步音当然不能让东子跟着去,这个朋友是有的,但是据她所知什么试验早没了,一家人都搬去了遥远的北方,偶尔来信粮食提都没提,倒是给了她捎了一块布,估计是过的比她强些。
她压低声音:“恐怕不能,我答应了她不和别人说,您这一让人跟过去不就露馅了?”
村长犹豫着,步音又说:“这样吧,您让东子哥送我到镇子上就行了,我见了面再去找他。”
村长叹了口气:“不了,让小末跟着你去吧。”步音身体娇,东子那个马马虎虎的性子,万一再把人磕出什么事来,尴尬的还是他这个老人家呦。
步音临走前还给村长一个心理预警:“你别怕,我爹当初是帮了她家大忙的,但是吧……我听她说,这个粮种可能和普通的不一样。”
村长:“啥不一样,都是粮种就成!”
步音心道,这可是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