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或是嘘寒问暖的情况出现,步音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脸色苍白的少年心虚地把手放下,她指了下旁边还冒热气的粥:“等会儿喝了。”说罢就走了。
这不对啊!原身是不是得罪了她啊!
步东升一边想着一边去端碗,被烫得倒抽气:“嘶!——卧槽这么烫!”
步音走到厨房,将抹布洗了,对着步冬鲤指了指隔壁:“你三哥说失忆了,你过会儿给他讲讲。”
步冬鲤抬起头,傻乎乎地问:“失忆是什么啊?”
“就是你三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哦,”步冬鲤明白了,又问,“三哥脑子是不是灵光啦!他以前都不会问这些的。”
步音又洗了手,擦干净后对着自己细白指腹被烫红的地方微微蹙眉,口里回着:“是啊,灵光了。”都会耍小心思了。
步冬鲤有点高兴,三哥以前傻傻的,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家唯一剩下的男丁是个傻子,以后没指望了,现在三哥变聪明了,他们以后就能有指望了吧!
说起来,“指望”是什么呀,能不能吃啊?
步东升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了一半,等暮色披满了整个天空,步寒末回来了。
步音坐在桌子边上,家里刚送走村子的赤脚医生,王医生对步东升的脑子很好奇,但也没追根究底,只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步东升和步冬鲤小声说这话,院子的大门发出规律的扣门声。
步音看了眼睛滴溜溜转的步东升一眼,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个高挑貌美的少女,身形单薄且瘦,手腕露出的线条却流畅修长,肩上背着个背篓,用碎布细细铺了底,上头也盖着布,缝隙里露出些野菜的影子。
门口的正是步寒末,她淡淡的脸色一见步音便露出一个笑来,眼神柔软:“我回来了。”
步音接了她的背篓,上下看两眼,琥珀色的瞳仁又静又凉,不大高兴的模样:“舍得回来了?”
步寒末知道她这是担心了:“下次不会了,我没走的神,只去了西北边,那边野菜多些……”
两人交谈着进了院子,关上门,声音渐远。
隔壁的陆婶子关好门缝,转身对当家的丈夫道:“小末回来了。”
陆大叔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我早说了小末是有大本事的,你着急忙慌个啥!”
陆婶子没跟他呛声,翻了个白眼进屋去了。
啥大本事,神神秘秘的,又不跟她说清楚。
步寒末走到最里面,进了厨房,关严实门,囫囵喝了留的一大碗粥。
步音将她的背篓翻了翻,果然在野菜下面找着一只昏死的野鸡,瘦筋筋的,但肉很紧实。
步寒末说:“今天走到一半碰着别人了,也就只是把它打昏。”她点了穴,没几个小时醒不来。
步音知道步寒末会功夫,莫名其妙就会了,还很厉害,据说能和武侠里一样腾空飞起来。这一点只有步音知道,其他人甚至是步冬鲤都以为步寒末是拳脚功夫厉害,没往神异的武功去想。
步寒末和步冬鲤的父亲是个军人,前几年就殉职了,把步寒末的功夫往父亲身上推,其他人也只会说几声虎父无犬女,只要不表现的离谱,他们都不会怀疑。
步寒末得到功夫后曾经第一件事就想教步音,还信誓旦旦说步音是万里无一的天才。可那一天她仔仔细细摸了步音的根骨,而后就一言不发地收了手。
步音很确信,自己看见她的眼眶红了。
大概是她的根骨很差吧。学不了武功,步音没什么失落的,反倒安慰起步寒末来。
步音知道,他们步家小辈就剩四个人,步冬鲤和步寒末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约而同的只告诉了步音一个人。
步寒末说:“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步冬鲤说:“姐姐是最好的姐姐,不告诉姐姐还告诉谁呢?”
步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