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自家老大,当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只道是自己的错,当时忘记这事了。
好在接下来卫斯年一直瘫着张冷面不说话,让小兵松下口气,然后继续跑前跑后地伺候着,顺便将老前辈们也伺候妥当了。
如钱宝红所推测的那样,这些老爷子们的身份确实都不简单,平时出入也是都有资格配备警卫员的,只是他们以往都低调简朴惯了,觉得住在医院里有医生有护士的完全能应付,因此不让警卫员上来杵着,只关键时候来搭把手就行了。
而卫斯年伤势重一些,胳膊腿不方便,小兵得随身跟着,所以病房内就只有他一个警卫员常在了。
不然当时周青梅根本不可能闯进来,光是一排的警卫员都能让她喝一壶的。
所以等钱宝红提着让国营饭店帮忙炖好的大骨汤回来时,就瞧见病房门口多了一排守门的兵哥哥们,上去就被拦下了。
小兵出来接的她,顺便向她小声解释了一番外面兵哥们的作用和深意。
那意思就是,大嫂你放心吧,看外面那排门神,以后那些打着关心的口号来送汤送水接近他们老大的女人,一个都别想进来。
钱宝红对此笑笑,没发表什么看法。
她在来回这一趟的路上已经好好想过一通,同时也做下了决定,所以再次过来后她的态度已是坦然许多,对待起卫斯年时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卫斯年看见她进来,一直盯着门口的凤眼中乍然泛起亮光,刚才还冷冰冰了无生趣的人顿时鲜活起来。
“你回来了。”平日里气势不凡的人此刻小心翼翼地招呼道。
钱宝红点头,举了举手上的陶罐子,说是给他煮了骨头汤,喝下有助于伤势恢复,另外她还多带了一份病号饭,里面几样小菜都是有益伤患身体的。
罐子盖打开,扑鼻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引得几位老前辈抽着鼻子直嗅。
虽然香的很馋人,但那是人家小姑娘给对象带的,他们也不好跟一个小子抢东西是吧。
小兵探头一瞧,刚想说老大不喜欢喝这个,不如他帮忙喝掉算了,然后转头就对上卫斯年警惕外加警告的眼神,立刻没了想法。
之后一罐子骨头汤全进了卫斯年的肚子,外加一份病号饭菜,都吃的干干净净。
钱宝红亲手帮着盛帮着夹的,他来者不拒,给啥吃啥。
最后他果断吃撑了……那当然不可能。
作为一个大男人,还是平时训练任务大饭量也相应很大的男人,这点东西也就叫他吃个七八分饱,正正好。
这是他自己说的,因为等钱宝红喂完他饭菜,为了防止他没吃饱准备再去打一些时,被卫斯年拉住直说吃好了,让她陪她说说话消消食就行。
钱宝红看着他裹着石膏和纱布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消食法。
最终她也没揭穿他的小心思,顺势坐下来陪着他闲聊,剩下的残局由小兵手脚麻利地去收拾。
稍后,门外的警卫员们将老前辈的饭菜送来,其中都有一道大骨汤,等他们开吃,病房里的香味更浓了。
钱宝红和卫斯年两个说着话,交流一下最近的个人情况,却都默契地避开了之前发生的那点事不谈,免得再多生隔阂。
在刚和好的档口,卫斯年不敢轻易触碰雷区,唯恐对象真的因此一走不回头。
虽然他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以及存在着什么问题,但不妨碍他十分具有危机意识地暂时避过敏感的矛盾点,然后养好伤徐徐图之。
而钱宝红则在深思过后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因为卫斯年现在还有伤在身,她没有表现出来。
当前最重要的是先让他老老实实地养好伤,以防留下后患影响他前途。
两人想法不一,却殊途同归,于是关系看上去愈加融洽和谐,直至持续到年后开春。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