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会试了,他不赶紧背一背考官的家谱,反倒在我这里问些有的没的,便是真有其事,难道他还能一步登天?简直做梦!”
金堂叽叽咕咕说了一堆,末了才道:“别告诉我娘,难得她今日心情好。”
青梅听了,自然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
金堂在外头待得无趣,正想回去,便瞧见徐氏身边嬷嬷过来,说夜深了,叫他不必再过去,早些回屋歇息,省得明日没精神。
次日,金堂梳洗一番,用过早饭,才去了谢父、徐氏处。
“爹、娘,”金堂去时,谢父徐氏正坐在空荡荡的屋里,相对无言。那模样瞧着,竟显得有些茫然。
到了他们这样的年纪,多得是位高权重,含饴弄孙的。
只他们却要在这时候,安稳不得。
金堂看着他们这模样,无端有几分心酸。
他很快扬起笑脸,跑到两人身边,原地转了个圈:“我叫青梅给我寻的新衣裳,爹娘你们瞧,是不是衬得我更英俊了些?”
金堂一句话,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谢父头一个开口道:“你才几岁,哪里就够得上英俊,若再过几年,还能……”
“胡说,”徐氏嗔怪的打断了谢父的话,“我儿生得好,怎么就不俊了?”
随后,徐氏揽了金堂好一顿夸,直把金堂夸成了菩萨坐下的善财童子,只觉这世上再没谁能比得过他。
金堂也不脸红,笑嘻嘻的受了,还抽空对谢父做了个得意的鬼脸,直把谢父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笑更多。
等气氛好些了,金堂才问:“爹娘你们可用过饭食了?我今早上吃了个桂花白糖糕,味道尚可,你们可要试一试?”
“早先青梅说,等走在路上,便不好沐浴,我今儿就早早起来沐浴更衣,到时候可不怕了!”
“我儿真聪明,”徐氏笑着夸了金堂一句,又叫上了金堂方才说的点心来,预备用上一些。
这一回,连谢父都没提路上尘土大,沐浴更衣也管不了多久之类扫兴的话。
等到用完点心,两位兄长才领了人匆匆赶来。谢父板着脸,说了几句兄弟齐心的话,见两人不以为然,揉了揉眉心,索性不再理会两人。
好在很快谢斓身边的管事就来报信,说该启程了,众人方各司其职,簇拥着谢父徐氏上了马车。
两位兄长原还要送,谢父也给拒了,便只一列车队出了门,慢慢驶出这座他们住了多年的大宅。
金堂撩起帘子,最后看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才慢慢放下。
青梅等帘子彻底掩住街景,才道:“此番出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
“会回来的,”金堂动动嘴唇,轻声道,“等姐夫回来的时候。”
“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卖煎饼咯!”
“怎么这么吵,青梅,青梅!”金堂听着耳畔的喧闹声,小声喊了两声青梅的名字,人却还迷糊的睡着,直到他听见了一声轻笑,才猛地惊醒,从位置上坐了起来。
他脚上的鞋袜已经都脱了,被裹在一块布毯子里头。
金堂怔怔的想,难怪我总觉得脚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
“小舅舅,回神了!”李钺拿手在金堂面前晃了晃,忍笑问道,“说好的不睡觉呢,方才睡着了的,又是谁去?”
“啊?”金堂这才发现,他们现在也不在什么大树下头,而是回到了马车上,神色间便有些懊恼,“我方才不是故意睡着的。”
“不妨事,”李铮摸了摸金堂的头,又瞪了取笑金堂的李钺一眼,才道,“小舅舅你累了自然该睡,别理他,他早先头回出门,也累得不行,回了家里,倒头就睡,还直打鼾。唬得娘都想请大夫来瞧了。”
李钺耸了耸肩道:“那不是太累了吗。”
“我今日是不是耽误事了?”金堂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