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能割了,但还是一门心思地找刀,先是把尸体的裤子那里翻了又翻,接着又把尸体两腿使劲拉分开,奋力拉长胳膊在尸体的两腿之间摸索了好半天,最后干脆把尸体上衣刨至胸口处,裤子全部拉到脚踝处还是没摸到她的匕首,也丝毫没觉察到手下的某尸体彻底好似一根即将拉紧的弦,在微微地颤抖。
“那一会儿找刀,你先看看,还有什么宝贝没?”
盗墓贼心里急,那棺材里的宝贝一看就是上品,但小鬼一刻不被镇尸符收住,就是眼前金山银山,他也没命拿不是?
“哦!”天白终于放弃对“尸体”的持续骚扰,开始朝尸体的上身开始摸索而来。
“尸体”才觉得喘了一口气,以为上天对他撒谎的惩罚已经结束。
但他转念立刻想到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心里不禁有些慎得慌,他愿意承受惩罚的,但是……但绝不能是宫刑,出于一个男孩子天生的本能,他觉得宫刑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刑法。
他咬紧牙关,奋力让自己的身体往棺材的另一侧挪移,再将身下的压尸钱什么的,主动纷纷堆放在小手处,只求这盗墓贼赶紧着走,一个男人比生命更珍贵的清白身子已经没了,他而今豁出性命也要保住他好歹一个“全”尸吧?
天白的小手摸啊摸啊,越摸心里就越发毛。
尸体呢?
刚才明明她一摸就是尸体,可是现在怎么摸都是东西……一根根毫毛在天白浑身排着队似的竖了起来:“叔……叔叔……我……我摸不着人了!呜呜……”
盗墓人正在找口袋,此刻听小鬼突然爆出这么一声,当即腿就一软:“摸不着尸体了?”难道这个也诈尸了?这个小公子可是自杀的,又一个小鬼,还是横死的……冷汗就哗哗湿透了盗墓人的脊背。
“……恩?”天白眼见要答应,就在她要炸毛的时候,温润润的尸体又静静地平躺在她的小手下,光洁的大腿又在她的在指腹之下:“又……又回来了!”还有温度……
盗墓人一头撞在墙上,这小鬼不是故意玩他吧?
盗墓人内牛不止,他决定了,什么都不要了,等够时辰,他就逃,然后心里暗骂不已:这里难道就没个能闻见鬼气的牛鼻子道士出来撑撑场面吗?
尸体也内牛不止,刚才小蓬头那一声分明就是个女子……他要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而他的清白……还在吗?就是还在,此刻还有吗?
“尸体”努力地想抬起手,看看手臂内的守宫砂是不是还殷红如血,虽不明白那洞房怎么回事,但守宫砂没了,他从一而终个屁了!
而他努力抬起的手臂不仅抬不起,就是移动分毫也难,“尸体”咬牙,很想揍死这懦怯的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才出狼窝就入虎爪?
不想就在他自怨自艾时,却听那双摸尽他身子的狼爪主人呜呜地哭说:“天白怕怕,大哥哥在天之灵不要吓天白,天白想回家,想爹爹,好想好想!你不要吃我!”
“尸体”瞬间很想口吐鲜血:谁吃了谁?
但一转念,摸就摸吧,若按礼法,这小贼婆摸得这般彻底,他还有什么不能让她摸的呢?
“尸体”抿唇,第一次像只待宰的羔羊,任凭那只小手从胸口一路摸到唇齿,旋即受惊一般又朝着下身而去,只是他开始忍不住想那乱蓬蓬的小鬼到底生得好还是不好?若是好……就是不好……
“只有衣裳了!”其他都没了!
当小手再度摸索抵达光溜溜的大腿根处,天白的声音带着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盗墓贼正半骑在窗栏上要跑,还差一只脚,就见天白抱着东西到了他面前乐颠颠地欢喜道,他就有直接撞墙死的冲动:“只有衣服了?”难道那镇尸符在衣裳里?
天白忙不迭地点头,想到那光了一半的尸体,花花的笑脸有点红,还有点愧疚,寻思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