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是，师叔祖。”
“……”
云雪风闭关之地，就在镇魔崖旁边的凭虚峰上。
前任宗主为了让他好好养伤，把他的洞府布置得很舒适。
有温泉不说，连休息的床都是暖玉制成。
“你就在此休息，莫要到里面打扰我。”
“太上长老不睡吗？”
“无需。”
“可是睡觉也能休养生息，”谢辰扬温声道，“即使以太上长老的修为已无需睡眠，但也聊胜于无啊~”
“不必。”
“莫不是……太上长老……嫌弃我？”
“……”
云雪风看着他：“我为何嫌弃你？”
“嫌弃我修魔？”谢辰扬坐在暖玉床上，“不然，为何你不愿与我一同睡觉呢？”
“宗门未教你习礼？”
“礼仪上可没说，弟子不得与太上长老同眠。”
“胡闹。”
云雪风转身朝里走去。
“唔。”
谢辰扬捂住心口，闷哼一声。
云雪风回头。
谢辰扬面带痛苦之色：“我，我体内的魔气在丹田乱窜，似乎……似乎唔！”
云雪风：“你捂的是心口。”
“都一样，我浑身都痛，”谢辰扬虚弱道，“还请太上长老怜惜弟子，帮……帮我。”
云雪风：“……”
他走到床边：“你修魔，我体内皆是灵气，如何帮你？”
幽篁：“……”一个敢演，一个敢信。
谢辰扬额前冒出一滴冷汗：“糟，糟了……我的元神似乎唔，受到损伤了，定是之前雷劫未成被魔气强行入侵的后遗症……”
云雪风：“我只杀魔，不懂魔，我去寻……”
“不……”谢辰扬拉住他的手，轻喘两下，“我的元神要炸开了，你……你用你的神识为我一探，帮我修补……受损的元神……”
云雪风：“你承受不住……”
“我可以！”
谢辰扬回答得斩钉截铁，然后做痛苦状，
“太上长老，救命~啊。”
虽然他从没到过修真界，但他穿越那么多世界，可不是原身的识海能比的。
灵魂换了，神识自然不同了。
“太上长老！”
“那我一试。”
幽篁暗骂了一句，溜了。
当云雪风探出神识，与谢辰扬的元神接触时，他们两人都是一颤。
云雪风察觉到他元神并未受损，正想抽离，就被谢辰扬抓紧手，神魂缠上去，留住他。
云雪风担心强行离开会伤了他的元神，蹙着眉没动：“你……”
“好熟悉……”
“……”是熟悉。
云雪风内心也有疑惑。
他与面前这弟子以前并未相见，怎会觉得他的元神有熟悉之感呢？
趁他分神，谢辰扬放肆了。
云雪风反握住他的手：“住手！”
住手是不可能住手的。
祁向阳的记忆里没有双修之法，但谢辰扬无师自通了。
……
天色亮起。
云雪风一个掌风将谢辰扬击落玉床：“放肆！”
云雪风一心练剑，痴心大道。
除了修炼，便是与妖魔争斗。从未起过寻道侣之心，自然也就不了解双修之道。
但……
一夜过后，他焉能不知？
谢辰扬一只手攀上玉床，靠在上面，舔了舔唇：“太上长老勿怪，弟子……情不自禁。”
云雪风面色冷极。
“别生气嘛，不过是神魂交流，”谢辰扬笑道，“弟子又没……真的冒犯您。”
云雪风：“……”
他缓了一会儿内心的波动，转身离去。
“再有下次，逐出宗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