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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2 / 5)

砚兄。”

“咔嚓——”

张馨默默扶起脱落的下巴。

“这才对嘛!”程老双手一拍。

从俞九如进门到现在,程老就一直板着张冷脸,没给他好颜色瞧。

直到逼着他叫出奉砚兄,程老这才转怒为喜开怀大笑。他拍拍身旁的沙发坐垫,“还站着干嘛?过来坐。”

俞九如从善如流地落座,程清染手脚麻利地端来两杯清水。

小少年眼巴巴地瞅瞅礼品袋,白毫银针不光爷爷爱喝,他也喜欢那入口回甘的味儿。

可惜一会儿开幕式要表演,碰不得带味道的饮料,茶水也不行。

“谢谢”,俞九如接过水杯,“几年不见清染个子倒是蹿了不少。”

程清然最爱听这话,顿时笑得眉不见眼,“那可不!一米七了呢!”

“刚刚那股规矩劲儿呢?”程老好笑地拍拍孙子光亮的脑门。

“这不小九哥来了吗?”

程清染小嘴叭叭叭,没一会儿就把爷爷的心思卖了个干干净净。

“小九哥!你是不知道爷爷每天四五回的在我们面前念叨你,这次跟你同台把压箱底的行头都带来了!”

程老:“……”

回收孙子,价格好说。

程老和俞九如的关系用亦师亦友来形容最准确不过,两人在俞九如十三岁那年因戏结缘。

彼时程老已年逾半百,作为程派青衣这一代的嫡传人,在戏曲界有着其他人难以比肩的成就与地位。

那天巡演结束,他独自出来散心时在家不起眼的戏苑歇脚。

比起他曾登过的那些舞台,开在市井小巷里的戏苑小得可怜。但台上人唱得高兴,台下的人也听得开心。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被几名保镖环绕、看起来贵不可言的少年。

少年长了张仿佛是从话本、戏文里走出来的脸。程奉砚见到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这是张能唱戏的脸。想收他为徒的心思强烈得压都压不下去。

他走到少年边上坐下。

意外的是保镖并未阻拦,少年转身同他点头致意,又将桌上的瓜果往旁边移了移,给他空出一半位置。

眼缘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无非是莫名其妙的见之如故,再加上之后短暂相处时的志投意合。

少年对了他所有眼缘。

“我是程奉砚。”

“俞九如。”少年低声回道。

二人随即无话。

一曲唱罢,掌声响起。

程老评价道:“很一般。”

“是很一般。”俞九如点点头。

他侧过身看向程老,“不过他们是真心喜欢唱戏,只有喜欢唱戏的人唱出来的东西才值得一听。”

程老闻言愣了愣。他抬头看向在自己眼里过分狭小简陋的戏台。

两名花旦穿着廉价的戏服,手脚麻利地帮工作人员收拾道具,好为在她们之后上场的同伴尽快准备好舞台。

这些是他所不熟悉的。在他记忆里的舞台,等待上场的旦角身边总是围着三五个人为她做这做那,一曲唱罢又哪里还会在意即将上场的同伴。

面前的戏台又小又破,却道出唱戏最大的规矩:艺高不如德高。

“你说得对。”

俞九如笑笑,“事实而已。”

见他起身要走,程老赶忙伸手拽住俞九如,“想不想做我的徒弟?”

俞九如谢过后婉言拒绝。

彼时,他已经通过整整六年的训练捡起前世傍身的饭碗,戏曲与武艺于他而言就如同空气和水般自然,早已不需要再拜入他人门下学艺。

但随着二人越走越近,俞九如渐渐将程老视作师长,程老反倒不应他这声迟来的老师,坚持以朋友相称。

程老作为青衣擅长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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