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沙哑轻笑道,“这个小阮娘子,运道倒是好,虽仅为羽翼,却有个十分宠纵她的师父,又在越公子后宫群姝之中,独得宠爱。越公子竟以真容来见,看来是真的有心将她娶回玄魄门去了?”
元神子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应当是望了两人一眼,阮慈哼了一声,微怒道,“别人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双眼只看**,你修的是什么道?八卦多事之道?”
她面上虽在发蛮,但心底却是微微升起警讯,知道只怕这两人都有些生疑。此时寒雨泽局势复杂,除了青灵门已然出局,余下盛宗各有盘算,敌友随时转化,身份还是当瞒则瞒。
众人边说边行,千里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很快便到了徐少微停驻水域,此女手中托着风波平磬,在水中盘膝而坐,鬓发垂落,双目微闭,风姿又令莫神爱欣赏地叹息一声,道,“阮道友,那日我在舟中便想说了,你这师姐也颇好看。”
行到此处,沧浪神子和燕山来客也把幂篱取下,元神子气质冷漠,长得便像是一尊冰雕,固然精美异常,但也没有什么活气。那燕山仲修士肤色微黑,眼下一滴泪痣,颇有风情,听得莫神爱此言,凤眼望来,慵懒一笑,问道,“难道你瞧着我便不好看么?”
她语调磁性,末尾微微捺下,更显撩拨,莫神爱目光却仍澄澈,坦然望来,颔首道,“我觉得你长得一般。”
阮慈不由被她逗乐,仲修士愣了一愣,却并未动怒,而是点头欣然道,“看来太微门神目女的确名不虚传,倒令我对那所谓天外来客的说法,又多了一丝信任。”
原来她竟多疑至此,即使应瞿昙越邀约而来,依旧怀疑这是一个圈套。
徐少微站起身来,冷笑道,“仲无量,你还是那样小家子气,若是不信,你大可以不来。”
她示意阮慈站到她身旁,阮慈有些犹豫,也怕上清门在旁人面前没了颜面,但这念头不过一转而已,便又抛开,依旧倚着瞿昙越站好,摇头道,“徐师姐,你取走风波平,令我姐姐面对种十六时只能敲响风波起,现下不知所踪,我深心中对你有气,除非你把姐姐找回来,否则我不愿和你站在一起。”
她这话自然颇多矫饰,不过也是勇气可嘉,毕竟徐少微乃是此刻泽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便是瞿昙越这化身也无法和她比较,说来也算是阮慈长辈,若是她真有异心,阮慈恐怕是出不去寒雨泽。便是阮慈也显得有些心虚,说完了便往瞿昙越身后躲去,瞿昙越将她护在身后,倒也并不苛责,迎上众人眼神,只是一笑。
徐少微瞪了阮慈一眼,倒也未曾呵斥,只道,“你知道甚么,她凝聚周天气运在身,便是敲响风波起,也自然能逢凶化吉,绝不会死在这里,任——”
说到这里,众人神色都是微变,徐少微亦是会意,将东华剑三字掩去不提,“任那物流落到天外去,一个怎样都不会死的人,便是经历些许磨难,又能如何,这些都是她日后修道路上的资粮。”
她竟如此为自己辩解,而不是解释自己实是无力赶来,也令阮慈颇觉新鲜,此时再要追问为何不及时赶上,就要说起迷津难渡,势必夹缠不休,难有定论。阮慈也不再驳嘴,只是摇头道,“那什么天外来客,我是不知晓仔细
,我只知晓若他们怀有歹意,此刻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到我姐姐,还有图伯也定要寻回。”
琅嬛周天对天外修士的态度,只看这几人便可知道,还是以防备敌对为主,甚至竟可为五名金丹修士,放下寒雨泽这正是酣处的一局,提防之意竟至于此,那几人对东华剑的态度也就不问可知了。阮慈此时置身于众人身侧,可谓是在保护最严密之处,但阮容这名义上的东华剑使却依旧失落在外,她身为羽翼自然是大为关切紧张,而图伯本为山河地理类的法宝,生平随林掌门不知去过多少秘境,若被天外人得去,遗害也是无穷。众人听了阮慈这话,并不反驳,仲无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