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总结:“所以你从小就仰慕云雀!”
纲吉:“……”
里包恩又问:“云雀很少陪在你身边,你会想念他吗?”
纲吉想:什么是想念呢?
当我抬头望天,每一朵云彩都能让我会心一笑,这样算不算想念?当我与熟人聊天,总会不自觉提起你的名字打听你的消息,这样算不算想念?当我从梦中惊醒,你总在我的梦里,这样算不算想念?当我用十几张电话卡骚扰你,只为让你立刻登上飞机飞到我面前,这样算不算想念?
纲吉说:“我会。”
里包恩笑着叹气:二十四岁还不懂爱是很难的,哪怕是最笨拙的沢田纲吉。
日行一善的家庭教师继续问:“你觉得云雀长得怎么样?”
沢田纲吉想了想,“云雀的眼睛很漂亮。”在那双锋利的眼中,藏着比钻石更闪耀的灵魂。沢田纲吉就像寻宝的孩子,下意识追寻那道目光,就算被吓哭也无法移开视线。又像绕着路灯的飞蛾,看起来很傻,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云雀是无害的光,不是致命的火。
“云雀的皮肤很白。”是最上等的瓷器,他想珍藏在橱窗里精心养护,舍不得瓷器受到一点剐蹭。但瓷器本身不乐意,总是把自己磕得伤痕累累,又义无反顾地投身熔炉,将自己淬炼成世界唯一坚不可摧的瓷器。
“云雀的唇色很浅。”有时带着愉悦的浅笑,有时带着尖锐的嘲讽;有时任性的令人头秃,有时沉默的给予支持。他曾见过那双浅色的嘴唇染上猩红,想要伸手为他擦拭,又胆怯地攥紧拳头,直到那人无所谓地用手背抹了。
沢田纲吉也曾读过关于爱情的书。
有人说喜欢是放肆、是占有、是孩子气的不服输。
爱是克制、是奉献、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沢田纲吉深以为然,他很羡慕那只水中捞月的猴子,堂堂十代目,却没有猴子的勇敢。
里包恩抻了抻脖子,感觉有点撑,是时候速战速决了。
“阿纲,你有没有想象过,云雀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里包恩摸着下巴说:“以云雀的性格,爱上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至死不渝。”
“他会为那个人改变自己,只对那个人温柔,任由那个人予取予求。他会为爱停留,陪伴爱人度过每一个节日,让爱人挽着他的手臂参加群聚。他的爱人可以亲吻他,可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以理直气壮地占有他……”
“这不可能!”沢田纲吉一脸惊恐。
“为什么不可能?”里包恩平静地反问,“双手环胸不等于拥抱,左手牵右手感受不到悸动,自己吻自己无法传达爱意。云雀不可能永远孤独,他值得被爱,也拥有爱人的权利,他迟早会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然后呢?他会倾尽一切保护那个人,成为他或她的守护者。”
“不行!我不同意!”
沢田纲吉的信息素失控了,办公室里犹如台风过境。
这一次失控,远比上次中毒还严重,他是清醒着放纵自己失控的!
里包恩赶紧从窗口溜了,“云雀你都听到了!”
瞬间哑火的沢田纲吉:“……”
被里包恩用电话叫过来,在门口听了很久的云雀:“……”
“我可以解释的。”十代目扯出一个傻笑,企图萌混过关。
他的云守只是挑眉,“你想打架吗?”
沢田纲吉一脸懵逼:“就这?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跟你谈爱情,你只想揍我?
——等等,好像也没毛病,上一个对云雀示爱的美国佬被打得妈都认不出。
云雀挽起袖子,“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的彭格列单身计划?”
纲吉:“???”
云雀:“你自己单身,也不准我搞对象,虽然我本来也没想搞,但你是什么时候加入FFF团的?”